军法官也郑重地抿起了嘴唇,而后鼓起决心,发出疑问,“是否将叙利亚门的两个旅团也抽来?”
“暂时别轻举妄动,可以派遣快马,叫他们先做好行军和战斗的准备。安娜在南卡帕多西亚的具装骑士们,即日也要赶赴这里了,预备军力的使用也要讲究梯次的,唔......”说着,高文的身形斜了下,有点不自然地又唔了声,而后将右手搁在了桌上,敲打起来,拧着威严的眉毛,看来正在精细盘算着军力余裕。
“那我不加以打搅了,请大公爵明日尽快下达应对的方案,这样军心和士气也就安稳了。”乔瓦尼也觉得再继续呆下去是没有裨益的,应该给大公爵私下思索的空间,便敬礼告辞——高文没有站起来,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乔瓦尼走后,高文咽下了口吐沫,掀开了覆在桌子上的紫布,只看到卡贝阿米娅跪在他的双腿之间,正旁若无人地吸吮有声,发辫也在有节奏地来回晃动着,“喂,卡贝阿米娅!”高文有些恼怒,因为刚才躲在桌子下的她停不下来,差点让自己在乔瓦尼面前漏了洋相,也幸亏是向来忠厚严谨的军法官,要是莱特进来汇报事务,怕是早就被看破了。很难想象,在几年前卡贝阿米娅还是个对高文的“骑矛”拼死抗拒的保罗派圣洁金手执政官,现在则几乎对这根骑矛“爱不释口”,当然这也是她的小秘密,只有高文能看到她现在的这副尊容。
听到了这声训斥,始终在“埋头苦干”的卡贝阿米娅抬起了眼睛,腮帮起起伏伏,就这样翻着睫毛,仰视着高文。这个姿态和神情,是最让高文受不住的,于是他猛地昂起头龇着牙,双肩抽动几下,手指也在紫布上抓挠起来,很快下面就响起了卡贝阿米娅被呛到的咳嗽声......
“这个很简单,皇帝可以像我刚才对你那样排水,你也可以在这边朝沼泽里继续注水吗?另外面,攻城坚决不能松懈。”完事后,卡贝阿米娅就亲昵地坐在高文的膝盖上,给出了方案。
“朝沼泽,继续注水?”高文沉吟着,而后觉得女执政官刚才的话语似乎是话中有话......
次日,高文便将军仆和闲暇的士兵也全部都集中起来,打开了控制在自己手里的另外道水闸,把阿拉尔曼河原本灌溉城下田地的沟渠全都扒开平毁,并疯狂挖掘,将其全部引入到沼泽里去,很快水势再度上涨起来,将对岸皇帝兵马先前所敷设的柴草捆淹没了一半以上。
站在蔓延水势前巡察的皇帝,看到前功尽弃的模样,忍不住骂了声粗口,用马鞭狠狠敲打着手掌心,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办?
这会儿,还是阿克塞颇考斯献上新的计策,“用普通的柴草,很容易被水冲坏朽烂。陛下可以改用海藻和芦苇,让士兵扎成捆,排干水后后半用泥土构筑,前半堆上这种捆子,不但能吸水,并且还能发热,互相间挤压得更加牢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