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两侧和身后,则站满了没有胡须系着丝绸斗篷,蒙着扎甲的武士,身后统统背着角弓、箭袋,手里握着牛皮鞘的长剑或马刀,他们都是黑色或褐色的卷发,毫无疑问是来自安纳托利亚和希腊的军士。
这种阵势,让原本准备震骇“野蛮人”的萨福贝尔自己反倒被震住了,他看着这个宛若画里的女孩,疑心她根本就是什么仙子或女巫变幻出来的,但理智还在反复提醒他,“萨福贝尔,你前往塞琉西亚之前,就已经掌握了翔实的信息了,这位应该是那高文的姘头,从希腊皇帝那里拐带来的长公主,但是已被科穆宁皇帝废除了紫衣的资格,现在的地位等同于村姑,等同于村姑......”
比萨大主教喃喃地说着,但是很快那女孩发出了庄严而标准的拉丁语言语,“客人,你们从哪里来?”
即便大主教身后许多摩尔士兵和比萨商人都不清楚这个女孩的发言到底是什么(听懂拉丁语的寥寥无几),但都觉得她说得非常有道理,于是便呼呼啦啦全部拜倒在地,战战兢兢不敢多言多语。
那胖子冷哼了声,便使用了所有人能明白的语言,把安娜的那句话重复一遍,“大主教,万不可屈膝!”刚才的那位高级神职人员,抱住了恍惚当中也准备下跪叩首的萨福贝尔。
“你们是从罗马城来的高级神职人员,还是贵族的身份?”公主接着娴熟地使用平易的语言说到,但语气里带着不屑,“真是让人惊诧,当年罗马迁都的时候(指君士坦丁大帝的迁都事件)所有高贵的元老、神职人员和将军们都前去了新的都城,还留在罗马城的,据我从文卷里调查得知,只剩下渔夫、箍桶匠和面包师和乡间盗匪。你们的贵族身份,有来自帝国宫殿的文牒和谱系书证明吗?要知道,没有罗马尼亚帝国的官方认可,这世界上哪来什么贵族。”
“我们只是想会见大公爵阁下,取得通行前去安条克城的文关。”得知在眼前就是位“偏执孤傲”的希腊公主,萨福贝尔急切下放弃了理论的想法,只能避轻就重,直接说出来意,示意让高文出来接待自己,而不是这个与人淫奔姘居的前公主。
“大公爵已经奉我的命令前去塔尔苏斯筹备出征事宜,在这个国里,戴着王者冠冕名至实归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我安娜.杜卡斯。”高脚椅上的安娜,表情带着怒气,接着她小巧的手指,很不礼貌地指向了萨福贝尔,“想要通行文关的话,必须征得我的同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