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和烈日下,比萨大主教萨福贝尔几乎只剩下半条命,带着满腹心酸和怨诽,在塞琉西亚馆驿区渡过了很长时间不快的时光,在这里他吃不好睡不好,也不被允许举行宗教礼拜(斯达乌拉乔斯多次傲慢地拒绝他的要求),在取到文关后他毫不犹豫地破口大骂着上了路,十多名摩尔卫士跟在他的驴子和篷车后,待到萨福贝尔一关又一关,好不容易抵达塔尔苏斯城左近时,却发觉前方军营帐篷林立,到处都有带着号角和猎犬的骑兵,在要道上巡逻,他们见到这位大主教后便询问通行口令。
大主教便将文关交出去,但那几名拦路的骑兵差点用马鞭抽打他,并且告诉他,“马上大军要遵循皇帝指令,朝卡帕多西亚进军和突厥人作战,此处全部道路都被封锁,严防奸细混入,你必须要取得新口令。”
“我怎么知道口令啊?”萨福贝尔欲哭无泪。
“大公爵已经用密文,将新的口令送抵塞琉西亚城去了,你们可以回去申请咨询。”骑兵前面一位披着红手十字剑罩袍的人物说到,结果萨福贝尔差点没昏厥过去,他便要求见大公爵高文。
“大公爵殿下已经带着所有骑兵,驻扎在兰普伦城堡处,不日就要穿过奇里乞亚门,现在不会接待任何人。”
于是比萨大主教真真正正是没辙了,他几乎要跪下来哀求,希望能给他们条路走,以便履行圣座神圣委托,前去安条克城赴任。
最后还是那个披着罩袍的兄弟会心善点,他告诉大主教,你们绕开塔尔苏斯,前往阿达纳伯国,在那里参觐美丽的留守伯爵夫人,并表示愿意给她腹中的孩子祈祷祝福,那么很大可能会取得艘船只,渡海前去安条克......
“可恶,可恶。”抖抖索索的萨福贝尔脸色发青,裹着斗篷骑上了驴子,这边的风已经开始有点冷,等到他辗转抵达目的地时,可能已是隆冬季节,“这样的仇怨我不会忘记的,绝不会!”
当比萨大主教带着刻骨的仇怨,顺着阿达纳河而行时,奇里乞亚门边侧高耸入云的兰普伦城堡内,高文的鹰“船长”正在不断地被在塔楼上被放飞,而后高文锐利的目光看着它裂云穿空,不断地贴着伸往凡卡城方向的托罗斯诸山岭飞行,顺着这头扁毛畜生的飞翔轨迹,高文正不断地总结记忆着自山岭到平原的地形风貌。当“船长”再度疲累地飞归到鹰架上后,它低着头缩在翅膀里,这表示它再也不愿意飞了,木扎非阿丁急忙用水和肉精细地喂食起来,通往城堡下的梯道窄门处,安塞姆气喘吁吁地拄着拐杖出现了,高文回头十分热情地给他打着招呼——与安塞姆伴同来的副纹章官莱特,便将一揽子文书送给了高文,接着大公爵很慷慨大度地全部亲口给予认可:可以在我领国的大麦小麦收成里征收“大十一税”,在蚕豆、莴苣等数个蔬果种类里征收“小十一税”。
安塞姆打着笑容,他的语气要比来前自己的想象要缓和温柔的多,“到时可以将这笔税金折算成金银钱币,送去罗马城,或者送到热腊鸭或比萨商会也行。”
高文说,“当然不可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