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把杀害基督兄弟当作功勋自矜!”安塞姆宗主教带着股从心底生发的怒气和正义感,下了驴子背,快步走到高文所在的绯帐前,随后他抬头就看到眼前的旗杆上,悬着好几颗亚美尼亚人的脑袋,顿时又害怕起来,便低着头对门前的禁卫旗手迪姆交出了文关,才慢慢踱了进去。
绯帐内,高文站在那里,高大的身躯特别显眼,正在和名使徒教会打扮的修士快速用希腊语交谈着,那修士低着头,显得他更为矮小,气势完全被高文压制。
“王子殿下会交出所有的凡卡城所有的矿山,并给大公爵您送出五千名农奴,担当掘矿的人手。”这似乎是三日后,戈尔潘得到王子的许可后,所提出的崭新条件。
高文却嗤之以鼻,“我要剥夺的是鲁本以后运用武器并危害我方的能力。而不是要几座矿山和牧场,尊敬的王子殿下为何老是会错意,这让我非常遗憾。”
“那王子殿下还愿意赔偿各位七万枚金币,并承诺投降后再也不从事任何不利于诸位爵爷的行为......”
“现在的局势,是鲁本必须死。”高文毫不客气地打断了对方的讲话,这让站在门口的安塞姆也吓得浑身发抖,“没有人认为他应该继续活下去,乃至他以前的盟友博希蒙德爵爷。所以如果王子殿下愿意的话,我只可以保证,给他个体面光荣的去世方法,其他的不用再多言。”
“你这样的恶行,是会遭到谴责的!”戈尔潘也愤怒地喊叫起来,他对继续交涉下去已然不抱任何幻想——高文只是利用这三天时间,从领国内运来了威力巨大的射石砲而已。
“以后的舞台上,隔绝的将不是恶行,而是小丑般的癫狂行为。”高文劈下手里的权杖,几名高大的卫队武士即刻走入,将可怜的安塞姆推搡到一旁,上前控制住了激烈反抗的戈尔潘,他在凄惨地喊到“放开我,放开我,我要见牧首阁下。”
“我将你扣下,是不希望你在那座毫无希望的野营里死去。”高文而后将手一挥,众武士将戈尔潘给拖走,接着高文呼口气,掏出日晷走到帐门口看了看,确定时间后,这才看到了缩在阴影角落里的安塞姆,“宗主教,你来前线做什么?”
“可恶的高文,为什么要骗取我的印章,给鲁本写虚假的信函?为什么要在这里屠杀如此多的兄弟信徒?为什么根本不请示宗主教或罗马城,自断采取如此恶劣的行动?”
不过,以上均为安塞姆的心理活动,实际的他,只是在原地急速转动眼珠,耸着肩膀,汗水顺着下颔不断滴下,高文斜着眼睛睥睨他下,便不再询问什么,自顾自傲慢地走出去。
被拉着双手,在地上拖行的戈尔潘修士哭喊着,接着他就听到了霹雳雷霆炸起的声音:先前安塞姆看到的五杆抛石机,现在在士兵和军仆的呐喊声里,和许多绳索的拽动下,五根摆臂急速交错扬起摆下,同时五颗沉重的石球,脱离了皮兜,前前后后,越过大约五百尺的距离,自由砸入了鲁本的野营当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