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文看完后,简单地思索了下,接着不动声色将书卷给摆下来。而后他装好了衣袍走了出去,对军仆和禁卫旗手说,我们照常去巡营。
此刻在堡场之上,支起棚子的台上,腹部已蔚然可观的安娜,也是整个国家的女凯撒,系着鲜艳的小斗篷,披着宽松下摆的裙裾坐在正中央的位置,这样显得她的****比较凸出,并且能尽展雍容风度。接着赫托米娅、阿格妮丝站在左右,新晋的陪睡官则谨慎地立在后面,尽量让自己不显眼。
“很漂亮嘛,温若明娜。”女凯撒握着权杖,对她说到。
陪睡官即刻低下头,表示对凯撒谬赞的受宠若惊,她明白这句赞美发自安娜的口中,并不算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如果允许她宁可蓬头垢面。
喇叭声里,十二名安纳托利亚、伊苏里亚的希腊武士如双翼般拱卫在凯撒两边,接着奥地利女伯爵和阿德莱德走入进来,毕竟阿德莱德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便施施然坐下对凯撒礼貌地询问说,“下面站满了士兵,是需要举办比武竞赛吗?竖起的彩旗呢?”
这时,安娜转头看着阿德莱德。
阿德莱德看着这个娇小的女人,嘴角微微泛起,像是微笑更像是嘲讽,自己便想移开躲避,因为这种表情让自己既感到不爽快但又无可奈何,接着女凯撒将眼睛移开到她母亲身上,“并没有彩旗哦,只有一个令旗在我的手里。”
说完,整个空气可怕地沉寂下来。
堡场长约七百尺,宽约二百二十尺,用篱笆、立栅围成场地,米卢廷禁卫分队、法罗夫禁卫分队两支宫廷禁卫军队伍,列成两支纵队站在其中,光耀的系着各色丝带的长戟成排成排肃穆在看台上众人的眼睛里。
“这......”阿德莱德还待好奇地问,却发觉她母亲却噤声,不发一言。
这时候,安娜扶着阿格妮丝伸出的手臂站起,刷地抽出了长权杖,上面系着一串白色的雪貂尾,在风中醒目地招展。
“哗哗哗!”阿德莱德惊恐地往后一仰——三百名禁卫分队的武士全都随着安娜伸出的权杖令旗,齐齐握住长戟转身,面朝着他们的女凯撒。
而后,安娜将雪貂尾令旗左右摆动,一阵急促整齐的脚步声,原本两道横队的宫廷禁兵,瞬间分为了三翼。
令旗转向,三翼禁兵则立即绕着根轴心,整齐地如一个人般,转成了前卫、中卫和后卫三道阵线,接着安娜表情忽然凌厉起来,将令旗迅速劈下。
“哦!”所有禁兵发出了齐声怒吼,笛声和鼓点响起,三道战线齐齐如怒潮般随着安娜令旗的方向,将长戟端起,轰轰地压向了堡场的另外端,也随着伯爵母女的视线,其中方才战吼的时刻,阿德莱德又被吓了一惊。
这绝不是极具观赏性的比武竞赛。
在奥地利、法兰克和德意志兰之地,骄傲的骑士会带着剑和小旗,选择个场地,或者是教堂门口或者是集市岔道,将旗帜插在那里,等着另外位骑士和自己比武(《阿莱克修斯传》里,历史上的安娜曾描述过自己父亲接见过一位拉丁骑士,这骑士吹嘘自己在教堂门口等待三日三夜,也没出现敢和自己比武的对象,然后阿莱克修斯沉默会儿,只是告诫对方在安纳托利亚遇到突厥人时,不要站在前排也不要站在后排,而要站在最安全的中间),最终凑齐一对后,周围的民众、贵妇简直比遇到集市日还热闹,再看两人厮杀。
但这里绝不是这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