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塔尔苏斯的卫戍民军队伍里,有人在先前的训练途中,闯入了民户并且还**了人家的女儿。现在有人在巡回法庭提起申诉了,名字和证据都已具备。”阿尔吉利在下面扬着手回答凯撒。
“既然这样,那么郡的巡回法庭是如何判定的?”
还没等阿尔吉利说出结果,坐席后就有个声音传出来,“是死刑。”
阿德莱德回头,是个剃着蘑菇头的贵族军官打扮的说出这句话来的,接着他对安娜鞠躬致礼,“听说您找我和莱特议事,但我也就近等着您的批复,死刑的话我可是做不了主的。”
安娜点点头,随后将雪貂尾的令旗指向了下面的阿尔吉利——军法官和两位扈从走到了禁兵和民军的队伍前,举起了名册大声读出个名字——随后那人表情木然绝望,被身旁的几名同伴架起来,径自拖出了行列。
“吾按‘古法净化手册’里的条律,而非军典来判处你死罪。你触犯了**罪和破坏家庭罪,废除你的军人资格,褫夺你的圣俸地产和盾牌税俸金。”安娜接过御墨官递交来的芦管笔,在卷宗上写上名字,而后取印章戳毕,“执行!”
“执,执行......在这?对不起......”旁边席位上的阿德莱德急忙欠身准备告辞时已经迟了,阿尔吉利让道一侧,那罪犯的衣甲都被剥下,头盔和羽翎也被除去,他的同伴亲自压住他的肩膀和双手,接着那扈从举高了斧头,一秒钟内就砍下了脑袋。
血淋淋的脑袋在砂土上,对着看台方向滚了两滚,模模糊糊地横在那里。
阿德莱德用双手捂住嘴巴,想要哭喊但却哭不出来。
后面端着小器用的新陪睡官温若明娜看到斧起头落,也只觉得小腿肚瑟瑟发抖着,她好像还记得,就在前两日在宫殿后花园厩舍里见到大主保人时,她还想要取悦报恩对方来着,但大主保人当时只是对她说:你在这宫廷里别因为轻佻浮躁,而枉费了性命。
温若明娜当时还以为高文是假装正经,但现在终于明白这个男人没有骗她。
军法官和扈从拖走尸体后,安娜呼口气,看起来很轻松,接着重新抱歉笑起来,对着呆若木鸡的伯爵母女说,“我们这里毕竟不是法兰克骑士道通行的地区,这支军队几乎没有贵族或骑士,他们绝大部分都是香客、流民、农夫,是步行作战的低贱阶层。我们必须要靠荣誉、纪律、饷银,外带杀戮和棍棒来约束——下面,我们开始长夜享乐的宴会吧,在宴会上我会正式向您们介绍两位最有地位和权力的郡长!”
听到这话,温若明娜急忙抢先侧着步上前,指挥前导的宫廷仆役举着旗幡和紫色的伞盖,簇拥着安娜走出了看台和棚子,而恍若梦中的阿德莱德也只能晃着脑袋,讷讷地跟在其后,向着宫殿那边走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