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非子:“认识,他是宫音宗的长老。”
“其少年时,便有极高的音律造诣,但其生长在穷乡僻壤,音律一道,不能种地,亦不能考取功名,自然为宗族不容。”
“大婚之后,其妻子倒是个明事理之人,为他找了盘缠,送他外出求艺。”
“这一走,虽然历经坎坷,却最终踏上了修行之路,待他修有所成,衣锦还乡时,却河流改道,沧海桑田,家乡早已物是人非。”
“其在妻子的枯冢捧起黄土一杯,便折身离去。”
“此人最后修到了主神层次,更是他们那一代修士最有机会踏足至高神层次的强者。”
“只可惜,域外大战,宫音宗举宗力战,不留一人。”
“来到灵界后,其寻访了其妻子的踪迹,却始终没有线索。”
“后来更是独自来到旧日灵界,便没了音讯。”
秦寒:“他妻子只是普通人,能够苏醒的概率不足亿分之一,怕是早已不在了。”
庄非子:“他又岂能不知呢,只是自己欺骗自己而已。”
“你看他的琴力所化,此执念早已根深蒂固。”
“如此也好,哪怕成为灵体,能够有个念想,命也长些。”
说罢,庄非子一叹,
“以他的琴道造诣,纵观整个灵界,无人能敌,想要让他失败,只有一个办法。”
秦寒:“师祖请讲。”
“乱他道心!!!”
庄非子的话似乎有弦外之音:“你若做局,将他的往事翻出来,”
“说他是背弃家族,父母,抛妻弃子,不忠不义,不仁不孝的混账东西。”
“然后在不断的宣扬其妻子早已死亡的事实。”
“还可以伪造他们家乡的消息,说他走之后,其妻子如何凄惨,如何被人欺辱。”
“其妻子年迈后,如同野狗一般被死在外面。”
“此种言语出口,不消片刻其音自乱,其力自毁,其心自灭!”
秦寒一听,心下陡然一惊,
不为别的,
师祖这番话,跟上一世的第一个破局者,如出一辙。
那人失败一次后,花了大代价知道了古先生的过往,针对性出手,
一举将其道心崩毁。
古先生从此封琴,下落不明。
秦寒看向庄非子:“师祖,此人再怎么说也是你的相熟之人,乱其道心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您居然还撺掇着我去干?”
“这要是传出去,人心尽丧,以后谁还敢跟我站在一起。”
“您这不是掘咱们家的墓啊。”
庄非子眼里的赞叹一闪而逝,继续撺掇道:“圣物当前,若没有冷血的性子,怎能成事?”
“须知,无毒不丈夫!”
秦寒闻言笑道:
“若他是我的敌人,那么弟子肯定是无所不用其极,再怎么对付他都不为过。”
“但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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