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住,不知道大人您说什么。”
“呸!”一团唾沫喷在熊倜脸上,“狗奴才,你别给脸不要脸。”
熊倜听到有人骂自己是狗奴才,心里升起一种仇恨的火焰。“爷爷怕你不成。”他很自然地闭上眼睛,不再理睬王栋。
王栋很生气地把铁块直接杵在火堆里,然后又抽出来。铁块上冒着阵阵白烟,他用力压在熊倜身上。熊倜的皮马上又被烫掉一块。
王栋在熊倜原来就被烫伤的地方,继续烫下去,他的皮肉已经模糊了,皮已经被烫坏,粉嫩的肉与血水绞在一起,一种无法形容的痛直接刺激着他的脑神经。
“大人,冰来了。”下人拿着个冰桶站在王栋身后说。
王栋带上冰桶上的手套,抓起一把冰就往熊倜身上压。
“啊!”熊倜又一声惨叫,眼睛睁得大大的。
刚刚被烫伤的皮肉,现在又被冰刺激。就好像一块刚烤好的肉,突然放在冰块上。
冰块在熊倜的身上逐渐融化,王栋双手抓起冰块又往熊倜身上放。
熊倜感觉冰块像一根根冰刺钻进了自己的肉里,刺疼骨头。
冰了一会之后,王栋拿起烧红的铁块“刺啦”一下烙在熊倜的身上。
熊倜忽然感觉,骨头快要散架了。
这样的疼不是骨头突然断点的疼,而是把你的皮刨开,用铁块刺激你的皮肉,让你全身的毛孔全部张开。再用冰块去贴在你的皮肤上。
普通的冰块握在手上久了,手上都会有种被冰刺到肉里,然后全身被冻的麻木,没有知觉的感觉。
这样的疼,一冷一热,先唤醒你的皮肤,然后又冰冻到没有知觉。
这样的疼是一点点的先啃食你的皮肉,然后再钻进骨头里。不会一下就消失,而是让这样疼痛的感觉刺激的神经,让你痛到奔溃。
“啊!”“噢!”“呼!”熊倜的惨叫声已经不是只有一种声音。
王栋不断地重复着,熊倜就一声连着一声地惨叫。
熊倜整个身体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王栋又抓了把盐洒在熊倜的身体上,然后把整个胸膛全部抹上盐。
熊倜真想挣脱铁链狠狠地给他一拳,不。把他也弄在这里挂着,让他尝尝这样的刑罚。
烧红的铁块烙在皮肤上之后,总有一种剥肤之痛,每次等皮肤适应铁块的温度,痛到麻木之后。冰块又会刺激皮肤,皮肤又会重新适应一个温度。
每次总是被热度烫昏死过去,又被冰块冷醒起来。或者是冰块冻到麻木了,又被铁块刺激清醒。
王栋有些累了,他坐在熊倜的前面,然后抓起冰块,一颗颗向熊倜扔去。
冰块本来就有粘性,皮肤坏掉之后,新的肉也是有粘性。冰块就沾在熊倜的胸膛上。
体温一点点的融化了冰块,化成冰水,又溶解了本来就在他皮肤上的盐。
新的盐水,血水,又混在一起,一滴滴的钻进熊倜的身体里,像一根根刺,刺疼着他的骨头。
熊倜都被冰块粘满了,王栋再扔过去的时候。新的冰块就会敲击旧的冰块。两块冰块,一起掉下来。
熊倜感觉到了一种撕扯肉的疼痛。有一块冰块掉粘着自己的肉,一直掉不下去。
熊倜动了动身体,想让他快点掉下去,结果让原本粘得比较紧的冰块也松动了,摇摇欲坠地掉在熊倜的肉上,就是不掉下来。
熊倜无奈地靠在后面的木头上,他的脑子已经快疼麻木了。
他想起当年在九道山庄,自己同样也是被绑在十字架上,被当成玩具,给人们当靶子,等着被飞刀飞。
现在的感觉和当时的感觉差不多,但是现在的痛比被飞刀飞中还要痛。
飞刀只是一击即中,如果一击毙命还不用受那么大的痛苦。这个不会致命,冰块,盐水都像一些弱小的昆虫在啃食着自己的肉,然后慢慢啃食骨头。
特别是小冰块撕扯肉的疼痛,每一次都让他想咬舌自尽。
王栋玩累了,倒在一边睡着了。
熊倜也疼到全身的神经都无法感觉到疼痛的滋味了,也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