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由得有些惋惜地说:“上天啊,这就是命运吗?”
夏芸理了理思路:现在是有别人在面前的时候要装作很爱,只有熊倜和自己的时候,表面上要装着不爱,这样才能让他死心。
她突然觉得一阵头疼,这个问题好难,比让她杀一个武功比自己高百倍的人还难。
她叹了口气说:“杀手,特别是一个工具,真的不能有自己的思想和情感。不然不仅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别人。”
正在这时候,宫女端着药碗进来了。夏芸接过药碗,说:“我来吧。”
她走到床边,自己先喝了一口,在宫里,特别是吃的东西都经过很多人的手,这药不是她亲自煎的,她不放心。
确定没有事之后,她细心地把药吹冷送到熊倜的嘴边。
“喀喀。”几口药下去之后,熊倜醒了。
熊倜醒来的第一眼就看到夏芸转身把药碗递给宫女。他激动地说:“芸儿,有人要害你。”
夏芸听到熊倜的喊声,立即回头,给他使了个眼神。然后吩咐下面的人,说:“你们先下去吧。”
熊倜还没来得及对夏芸说什么,门外就响起喊声:“刑部提牢主事王之采大人到。”
“不好。”夏芸立即悄悄对熊倜说,“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冲动,看我的眼色行事。相信我,我会拼死保护你的。”
“你们先看着熊公子。”夏芸说完,悄悄地走出来,往正殿去。
她看到正殿门口多了两个守卫,灵机一动,从后面绕了过去,听着他们的对话。
“王大人,今日怎么有空来我宫中?”郑贵妃明知故问。
“贵妃娘娘,有一刺杀太子的疑犯在你宫中,小人怕伤害了娘娘,特来看看。”王之采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我宫中自有守卫,谢谢王大人好意。”郑贵妃并不买账。
“娘娘,只怕疑犯就在宫中。经过我的初步调查,主犯张差已经招供,案子牵扯到了你宫中的太监庞保、刘成,是这二人指使。只怕娘娘也脱不了干系,何苦为一个下人开脱呢?让朝中大臣都来这要人怕不合适吧。”
“你!”郑贵妃一时到没有话说,那么多朝中大臣都是偏向太子的,只怕这事真不那么简单。如果处理不好,自己就会前功尽弃。
“搜!查到嫌疑的人,立刻把人带走。”王之采大声地说。
“王之采!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搜我的宫?”郑贵妃有些发怒了。
“在下是封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要人。皇后娘娘母仪天下,掌管后宫,难道贵妃娘娘想以下犯上?”
郑贵妃眼睛眯着眼睛,听到他说这话恨地牙痒,一时却又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皇后怎么也比自己大一级,自己的地位确实是妃子。
夏芸听到这话,立即回到偏殿。果然她前脚到,后脚侍卫就来拿人了。
“快!把床上的嫌疑犯给我带走。”
“慢!”夏芸挡在众人的面前,“王大人,这不是什么疑犯,这是救太子的功臣。”
“夏姑娘,这是不是功臣,要经过审问。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你最好还是让开。难道,你想和疑犯是一伙的。我可听说,当时你也在太子的宫中,我可以说你也是刺杀太子的嫌疑犯。”
王采之心想,连郑贵妃都不敢说话,你小小一个魏忠贤的走狗能奈我何,“两人一起带走!”
“王大人,这是何必呢?”
正在关键的时候,来了一班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御史刘廷元,后面跟着太子内侍韩本用。韩本用不慌不忙地说,“当时我也在场,王大人是不是连我也一起带走啊!”
王采之听到韩本用这么说话,感到有些疑惑。心想:我这不是在为太子办事,怎么韩大人会出来阻挡。
韩本用当然知道王采之的用意,可是,熊倜是太子要用的人,这得跟王采之及时说明。于是说:“王大人有所不知,这个人是个忠勇之士,是此人救得太子安全,太子一定要用此人当自己的侍卫。”
王采之一听,这事复杂了,怎么办?皇后要自己来拿人,太子要保此人,郑贵妃还不知道是哪根神经出问题,也在保这个人。太子什么时候和郑贵妃联手了?
正在王采之进退两难的时候,御史刘廷元开口了。“这人出现在案发现场,理应带到刑部审问,夏姑娘也在案发现场,也走一走吧,免得日后有人说闲话。”
“皇-上-驾-到!”
正在吵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外传来皇上驾到的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