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一晚上,倪穗岁也数不清自己喊了多少声,哭了多少次。她只记得周亦行一次次戴套,一次次摘了再来。男人背上的汗,粗重的呼吸,压着她深吻时候的心跳,倪穗岁有印象,又记不清,仿佛自己做了一场跨世纪般冗长的梦。
她不想醒,但迫于无奈,打工人的闹钟总会在七点钟准时响起。
一翻身,她破天荒看到周亦行在赖床。
想来是昨晚他买卖力,累到了。
其实不光他累,她腿也酸,大腿根的位置仿佛被人硬生生掰开,疼得要命。
“三哥。”倪穗岁往他怀中蹭,周亦行搂着她,稍微翻了个身,把一条腿压在她腿上,牢牢圈住女人。周亦行一身肌肉,腿不粗,可真的很重。
倪穗岁哎呀一声,又小声提醒,“该起床了。你上午要开会的,国际会议。”
“嗯。”周亦行应了一声,声音慵懒带着笑意,“倪秘书工作做得不错。”
“那周总给我涨工资。”倪穗岁打蛇随棍上,抱着他的腰,头发弄得周亦行痒。倪穗岁继续道,“我又要工作,又要陪睡,涨少了我不干。”
“涨500,不少了。”周亦行故意逗她,倪穗岁哼一声。
“500多吗?”她假装生气,“三哥找别人吧。”
“别人哪有你这么……”他后面的话贴着她耳边说,倪穗岁瞬间脸红,张嘴咬他胸口的肉。周亦行痒,大笑出声,终于闹不过她翻身起床。
“你个妖精。”他笑骂一句,把人从被子里捞出来,抗在肩上去洗漱。
倪穗岁在盛行过了几天备受关注的日子,也认识了不少“友好”的同事们。不少人为了能升职加薪跟她攀关系,导致她这几天上班都不敢走员工电梯。
就怕有人认识她,她不认识人家,尴尬。
熬到了周四,周亦行该出差了。
这几天里,倪穗岁一直在等周亦行跟她说这事儿,可他只字未提。他不说,她不问,也不知道两个人什么时候修炼出的默契,如出一辙地坚信沉默是金。
周四一早,周亦行亲自收拾行李,倪穗岁再不问,就显得刻意了,“三哥要出差吗?”
周亦行没回头,淡淡嗯。倪穗岁又问,“去哪儿?邻省吗?”
“去巴黎。”周亦行直起身,回身看她,“想要什么?给你带回来。”
倪穗岁舔唇,话卡在嗓子里,想说,不敢说。
不说,又觉得难受。
这些天她私下跟陈嘉打探过,周亦行去巴黎,和李君兰一起。倘若只是带自己母亲出国,倪穗岁半点不会怀疑。可如果只是带李君兰,他不至于到现在都不跟她讲。
周亦行有意隐瞒,倪穗岁其实心里已经猜到了,这次所谓的出差,必定是和杨婉仪有关系。
倪穗岁说不清自己心里什么滋味,不介意的骗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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