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是再有人劝我发个贫穷誓言什么的,我就把他介绍给我老大,让他们单独谈谈。
随着徐逸尘的挖掘进度,武僧注意到周围肠道般的通道好像正在扭曲,蠕动,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封无一突然有了种不太好的感觉:“头,先等一等!好像”
他来不及说完,整个通道突然剧烈的抽动了一下,武僧和狩魔猎人就像被卡在喉咙里的异物,突然被喷射了出去。
武僧封无一经过一连串无比剧烈的推搡和翻滚之后,终于看清了自己现在所在的地方。
一艘木质战舰腐朽的内舱中,到处都是苔藓般的覆盖物,曾经是属于龙骨的地方已经被一根不知道什么生物的脊柱取代,上满挂满了细长的触手,它们正在努力地喷吐着粘液,修补着船壳上的破洞。
武僧看见自己身边不远处就有一个脸盆大小的空洞,那应该是定远号炮击造成的,漆黑的海水就在空洞的另一侧,某种不知名的力量阻止了海水流进来。
他们现在真的在慰藉号内部了,而且还是在海底。
封无一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被喷出来的地方,一个独自占据了一面墙壁的狰狞巨口还在那不断咳血呢,看那个架势,活像一个肺痨患者。
但是作为刚刚在里面‘旅游’过的人,封无一可笑不出来,他感觉自己的胃部也在翻江倒海,然后趴在地上猛地呕吐了起来。
趴在地上的武僧看到苍白的蠕虫在腐朽的木制品中蠕动,每个都几乎有他的指甲长。他们发着光,有很多眼睛,还长着牙,这些蛆虫遍地都是,有不少已经爬上了他的身体。
银色的火焰熊熊燃烧着,从背后蔓延了过来,驱散了武僧身上的虫群,徐逸尘拍了拍他的肩膀:“别着急吐,我相信这艘船里肯定还有更值得你恶心的场景,我们去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那个叫阿查恩的混蛋。”
不,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的描述,这让我更恶心了,封无一擦了擦嘴角亦步亦趋的跟在徐逸尘后面,他注意到徐逸尘所过之处,所有令人作呕的东西都退缩了,慰藉号的甲板都露出了本来的颜色,然后开始渗水。
阿查恩知道慰藉号再次受伤了,它又一次被同样的敌人击沉了,这一次它表现的比前几次要好得多,也许下一次胜利者就不再是那些赛里斯人了。
他不喜欢在慰藉号的生活,但是他没办法离开这里,他举杯喝了一口杯中之血,那味道活像一种酸和腐烂脏器制成的浓汤,但是这玩意确实在不断滋补阿查恩的身体。
他忍着恶心沉思着自己未来的打算,这种肆意妄为的生活满足了他脑子里所有曾经产生过的幻想,哪怕是最浮夸的梦境中的场面,他也都一一体验过了。
他开始有些无聊了,他想找点更大的乐子来填补自己不断加深的空虚感。
“主人,船上有入侵者。”一个没有双腿,取而代之是鱼尾巴结构的水手在甲板上爬行了过来:“我们该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