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世代为相,自然是有一套为人处世的办法。他明白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而当他不想说的时候,最好就由着他的不想说。
“卫庄兄那边怎么样了?红莲被救出来了吗?”韩非正好问道这个问题的时候,却见在山道的另一边,在那轰然爆炸过后的烟雾里缓缓走出来的一队精锐士兵,当先第一人,自然就是韩国唯一的侯爵,血衣候了。
似乎感受到了韩非的目光,白亦非将视线投注了过来,当他看到张良韩非都在这里的时候,不由的露出了胜利之后藐视敌人的高傲眼神。
但是在触及到韩非身边的易经之后,那一抹高傲却是瞬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森然的冰冷,握住血剑的手隐隐颤抖了一下,随后,才归于了平静。
他的眼神,越加的冰冷了。
“他还真是被你撩拨的不轻,看他的样子,似乎一定要杀了你一样。”韩非才没有在意血衣候的目光,或者对于他而言,只是血衣候的目光还无法让他产生什么畏惧心理:“被这样一个人惦记着,易兄,我看你以后的日子没多少好过的了。”
“巧了,我也正好不想放过他。”
“韩兄,易兄你们看,那在雪衣堡的精锐士兵中间押送的囚车上的那个人。”张良可不是韩非和易经这两个动不动就拌嘴的家伙,他是沉凝的看着拉出阵线的血衣候大军离开的样子,更是在最后看到了随大军一起离开的囚车。
虽然张良并未修习什么武艺,但是他的视线也并非坏得很,对于看到远处那个囚车里的熟悉身影,确认她的身份什么的,张良还是认得出的。
“那是...焰灵姬?”韩非有些惊愕的说道。
“没想到才出虎穴,又入狼窝,这个女人的命运还真是悲剧。”
失笑着摇了摇头,易经继续说道:“不过这也有可能是白亦非故意为之,天泽想要走就必定要留下一个人断后,而对于白亦非的习性还有性格都颇有了解的他自然知道白亦非需求什么,所以留下焰灵姬,虽然会被抓,但她却不会死,因为白亦非很自信。”
“像他那样自信的男人,尤其是自信对于女人,有十足的把握,不把焰灵姬玩到精神崩溃叫主人,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然后在等到他想要的消息以后,焰灵姬是生是死,他便也不会那么在意了。”
“而如果留下无双或者驱尸魔他们,则是一定会死。啊~有时候还真想不到我们这位韩国唯一的侯爵,居然还是一个风流性子,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唯一的侯爵嘛~”
韩非的脸上带着井然有趣的感受,调侃这样一个人,他还是很有刺激感觉的,尤其是血衣候刚刚过去不久:“易兄,你说天泽他会不会放弃焰灵姬呢?”
“你觉得焰灵姬在天泽的心里,到底占据了多少位置?在他那颗被复仇和复国充满了的心灵里,焰灵姬这个女人的位置,到底有多大呢?”好像是反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但是韩非却听懂了易经表达的意思,并且在瞬间就知道了,天泽的意思。
“看来,她还真是个天真的女人,只不过她的这份心甘情愿的付出,怕是得不到天泽的回应了。”韩非说的,自然就是焰灵姬希望天泽来救她,但是天泽根本不会来救的这件事,在天泽那颗心里,能够容纳下焰灵姬的位置已经不多了。
来救她,很可能中圈套,然后被锁死在新郑里,再一次被抓;而不救,虽然心里会觉得有些愧疚,但是复仇的怒火,复国的野望,在离开了新郑之后只需要花费时间,便是指日可待。
两者权衡之下,这不是已经显而易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