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家的背后,肯定是有很多很多的老不死们,甚至是数之不尽的强者,这个隐学大派里的高手,绝对不能够以常理来度之,并且有一点要分清楚的是,道家和道教,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
北冥子能够在与易经的战斗之中看出易经的天人身份,也就是说根据天穹之上白龙驰天的效果来看,就推断出了易经的身份,但这其中是有例外的。
比如说北冥子就知道,易经是没有命格的人,在这天下里,每个人都有命格,而这,也是北冥子最想不通的一点。
理论上来说天人的命格就算再怎么隐藏,也不可能是一片虚无。
但易经,就真的只是一片虚无,没有天命,没有命格,什么都没有,就好像这家伙根本不是一个人一样,但有时候却又偏偏能够感受到,这家伙其实...是有命格和天命的。
但这一切,终究还是得要道家的先贤前辈们来看待才可以。
清露为水,白石铺路,大开门上楼阁,三千弟子默颂先典,这是何等壮观的场面,易经满身的不自在,在众多道家子弟不甘的心情之下,易经就这么走了一段路。
清晨的露水洗手洗脸,然后还得走在限定的白石道路上,然后在道家楼阁之上,道藏尽数开放,那些道家弟子们都在其中大声的诵读先典,在声声经文中,在太多人的簇拥之中,来到了...一闪紧闭的大门之外。
除了北冥子与赤松子,还有晓梦之外,其余的道家诸多长老大多都是对着大门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然后...转身退走。
“北冥子,我知道你的疑问,我也不介意告诉你。”
当门前只剩下北冥子等人之后,门内响起的苍然声音,在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的响动之中,无形之间隐隐沟通着太乙山上的道韵:“你不是在疑惑,天人虽然命格尽隐,但以你之修为,却完全感受不到。我告诉你吧,天人二分,但还有一种,可遇而不可求,你眼前这位易经,他所需要承接的天命与他之命格,被三书掩盖,凭你...又能够看到什么?”
“三书庇命?这...“
眼眸里透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最可怕的事情一样,北冥子朝前出列一步,拱手说道:”三步庇命,就算是天人,和三书也没有关系才对,为什么三书会主动庇其天命?总不能他叫做易经所以才...“
“哈哈,这和他叫什么没关系,我也很想知道三书为什么要庇护他,但这种事情,你我是没有资格去询问的,这,得是三书与他之间的问题了。”
说着,悠然的语气里透露着逍遥无为,也就是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这么多年,儒道两家之间,你可见有人能够看懂三书里的内容?你可见有人体会其中奥义?这神妙之书,本就只有非凡之人才能领会,反正也无人领会,既然他能够引动,那就让他一观,也未尝不可。”
“但这是我道家先典,非儒道之人,我绝不认同有人能够一观三书!”说着,北冥子低声说道:“尤其是,妄图逆天之人。”
“你要是还觉得大逆不道,我们再打过也未尝不可,但在那之前,韩非的性命,是必须救回来的。否则道家,我就算死,也绝不会干休。”
“莫慌莫慌。”悠然自得,甚至是还有心思夹杂在话语里,看戏一般的戏虐:“逍遥子这不是来了吗。慌什么。”
这群人里面,剑拔弩张就差被打起来了,也唯独只有这个大门之后的人,才会与这整体严肃的风格完全格格不入。
就好像他,根本就不把这些事情放在心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