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这个猜测到底是不是对的,一开始在怀疑易经就算不是白玉京,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但这次的狠辣下手,就算是熟人,难道他不怕一剑将其给杀死吗?
这天下能够和盖聂交战,并且支撑那么久的人本就不多,就算有,在出招习惯和招式起落间,也足以判断一个人身份。
白玉京就算不是易经,那么又是谁在假扮,谁又能和盖聂战到不相上下?
而易经这次的出现,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二人同时出现,是本来就没关系,还是...掩人耳目的苦肉计?
“我之所以迟疑,是因为上一次,易经出现在机关城这件事,其实他的所作所为,便也可以称之为是叛逆。”
“但我听闻,带领大军行动的将军伍六七把消息上禀给父皇之后,父皇毫无举动,甚至在发散下来的全国的通缉令中,也未曾出现易经的告示,这种举动,让我不敢擅自决定易经的结果。”
这是扶苏最畏惧,也是最想不通的一点。
明明其罪过足以成为人人喊打的帝国叛逆,却为何禀报给嬴政之后,他却迟迟未动?
以往这位父皇可是将帝国的威势看的比什么都要重要,要是有旁人敢于这样挑衅,嬴政早就大怒,然后派遣大军将其消灭了。
但在易经身上,这等最是捍卫帝国威严的举动和想法,似乎全然消失了一般。
自己的父皇,天下的皇帝,嬴政,到底和易经有什么关系,又到底他想要做些什么?
赵高和李斯,也不敢在这等事情上妄动。
那位虽然就在咸阳宫中,但哪怕他什么都不做,在外人看来也是极有深意的。
他不点头,谁敢擅动?
虽然曾经听闻,陛下年轻时曾经出入韩国,与易经相识,但既是如此,也不该还有这等情分在。
帝王本就是无情的。
所以,在未曾弄清楚这两个人的关系之前,赵高和李斯也只敢鼓动扶苏去做这个出头鸟,他们自己,其实也不敢动。
要是扶苏天真一点,或者没有脑子一点,只要做了这个出头鸟,那么扶苏的结果如何,就能看出皇帝陛下,对易经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看法了。
但扶苏却没有上套。
“黑龙卷轴追回了吗?”有关易经的事情,还是让自己的父皇去烦恼吧,扶苏总觉得自己其实是没有资格去理会这个易经的,冥冥中的这种感觉十分强烈。
扶苏不敢大意,所以直接转移了话题,开始询问这次行动最重要的目标,也就是黑龙卷轴的下落。
“在墨家人去楼空的据点中,在地下室里发现了被劫掠走的黑龙卷轴,不过我们发现它的时候,上面已经满是焦黑的痕迹,发散着一股难闻的味道,似乎已经损毁。”
蒙恬站起身抱拳说道:“我已经差人将卷轴送到公输仇那里去,结果如何,卷轴有没有被打开的痕迹,他一看就知道。”
“若是没有被打开,墨家这些丧家之犬,暂且可以不用去理会,若是他们看到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摧毁他们!”
扶苏眼中闪烁着寒光,就算解决不了易经,还锤不死你们墨家这些丧家之犬?
机关城已经没了,墨家还能有什么手段,和大秦扳腕子?
“白先生的伤势怎么样了?”最后,扶苏才想到了白玉京。
“昨夜易经那一剑,让白先生受到了如此巨大的重创吗?”
“公子,往往越是顶尖的高手,相杀的时候彼此投入的注意力越是集中,对于外界就越是不设防,白先生在全身心的投入到战斗中的时候,纵然遭受这等攻击,全无防备,受伤重些,是正常的。”
是的,受伤沉重,这么好的机会,不取走这白玉京的性命,还真是可惜了。
“派人将桑海里最好的医生请过来,务必要全力救治白先生,桑海这场乱局,白先生的重要性可大得很。”说着,曲起的手指扣动着桌子,扶苏微微眯起了眼睛,这才好似浑不在意的说道。
“白先生治疗的这段期间,罗网全权负责白先生的安全,若是白先生出了一丁点儿的意外,我这里尚可,赵大人,你就自己想想,怎么去和父皇交代吧。”
“属下...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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