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整件事虽然依旧笼罩在迷雾中,但嬴政也都看清楚了不少。
“不要岔开话题,你身上的那股力量,证明你在这段时间里去过一个不同的地方,或者见过一个不同的人,这股力量虽然我不懂是什么,但隐约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无痕剑意这种东西,人只需要接触过一次,感受到了一次它的爆发,下一次就会对它有着极为深刻的理解和难以言喻的熟悉。
虽然久别易经数年,上一次见到无痕剑意也是很久的前的事情了。
但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的。
“阁下知晓无痕剑意的存在?”这倒是出乎季布的预料,易经行走江湖动用剑意与之对敌的人不能说不多,但也绝对不少,只是多数的人时候和他敌对的人都已经死了,少数还活着罢了。
但眼前这个一身素白长袍,背后有着黑色披风的男子,在季布的映像中江湖上似乎从未有过这样的人。
但能够得到尉缭子前辈的陪伴,而且隐隐还是以他为主,那么他的身份必然不同寻常。
“上一次见面,还是很久以前,但人世间独此一份的剑意,我不会认错。”嬴政的脸上露出久违的怀念,但转而就凝聚成更深刻的冰冷。
易经啊易经,为何你不能为我所用,为何你与韩非都是那样,始终要和朕对着干呢...
韩非已经败亡,而你却始终逃避,现如今,终究是逃到了路的尽头,再也没有地方给你,也是让我走的了。
“阁下的名讳..”能够让尉缭子陪伴的人绝对不同凡响,那么既然在江湖上不曾见过他,那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并非是行走江湖的人。
而且他虽然说话的次数不多,但寥寥几句话里却不难听出他的威严与霸道。
这份气度,这份心胸,是只有见过苍穹的尽头,乃至于苍穹的本身才能俯瞰天下的心怀。
他绝不是一般人。
但论季布如何去想象,也绝对想不到嬴政的身份。
在他的认知里,或许尉缭子身边的嬴政身份会极为尊贵,但也绝对不会联想到当今皇帝陛下,嬴政的身上。
无它,这天底下想要让嬴政去死的人太多了,而且身为皇帝,也只需要坐在咸阳宫中就可以了。
帝王不出城门,不会离开一个国家的首都中心,这是常识。
微服私访这种东西,除却赵武灵王,还有谁会有这种心思和举动?
只是季布虽然猜测不到,但也能尽量将嬴政的身份往高处去想,反正无论如何,绝对是和大秦有关的就对了。
“在下并不想隐瞒,但事情关乎到一件很玄乎,很稀奇的事情,哪怕是我,也觉得匪夷所思的很,这东郡上下所有都在寻找易先生,但都找不到,很多人都以为他躲避起来了,因为他杀了农家的田猛,但实则,并非如此。”
说着,季布的脸上露出古怪的神色,事后他也曾去寻找过那被万斤巨石遮掩住的洞口所在,但无论他怎么找,都无法找到。
就好像之前那在洞内看到的一切,全都是虚假的一样。
“哦?你真的见过他?”尉缭子眼前一亮,这季布没想到还能给人以惊喜。
现在正巧找不到易经的人,结果季布居然见过,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见过,他并非是躲起来了,而是在一个山洞中,被八条泛着金光的锁链给锁住身体,盘坐在地面上,彻底的陷入了沉眠中。”
季布老老实实的说出了这一切,反正这些也不是什么说不出口的事情。
再者说了,其他人不相信,或许会觉得季布在开玩笑,但当着兵家圣人尉缭子的面前,季布相信,他说的这些落入他的耳中,一定不会被他当做笑话。
“八锁封魂?!”尉缭子的脸色猛然大变,赫然起身大喝道。
“在这东郡怎么可能会有从上古记载中,早失传了的八锁封魂术?”
“这是当年道家流传下来的道术,但在四百年前阴阳家从道家分离出去以后,这门禁术在两者的争夺中,随之遗失,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