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尚公子,第一次来醉梦楼,奴家乃是这里的主人,招待不周的话,还请见谅。”从椅子上站起来,大红色的长裙拖在朱红地板上。
虽然瘦弱,但该丰满的地方绝对不会差到哪里去,仿佛身体上的瘦弱是因为将全部的脂肪和能量全都转移到了山峦起伏之间般。
瓜子脸犹如刀削斧凿,菱角分明。
不是太过柔弱,也并非太过英武,而是极为恰当的横在最中间,不偏不倚刚刚好。
“这次前来,的确让我大开眼界,当然,仅限于现在。”一桩桩发生在眼前的事,加上自己的行踪莫名其妙的暴露,嬴政还没点想法?只是现在压在心底里不曾表露出来罢了。
“花影姑娘,我这一趟虽然还不曾走到尽头,但这开端却也足以,只是锦上添花,还需要你来帮助。”
花影虽绝色,而且也和世间多数女子不太一样,但可惜她面对的是嬴政。
这天底下若说什么地方的美女最多,自然就是咸阳宫,嬴政的后宫。
那么嬴政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从而导致失态。
“我不过就是一个开着醉梦楼,享受着别人接济,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和姐妹们一起讨生活的,又如何能为贵人锦上添花?”花影捂住嘴巴娇笑着,伴随着她身体的抖动,胸前的人间凶器也颤颤巍巍的抖动不停,十分夺人眼球。
“这女人能做到的事情,男人可不一定能够坐待,你不必妄自菲薄。”嬴政微微扼首,继而继续说道:“我问,你答。”
“喏”花影盈盈一拜,面色平静,这份独属于嬴政,外来人还不曾体会过的霸道,花影也是感受十分不同。
也是在第一时间洞悉了,他的不同。
刘季可不是一个会选择在旁边被当成背景板,一言不发的人,在某些时候他那贱贱的性格会让他成为一定的聚焦点所在,也就是俗称的,不甘寂寞。
这一点和他认识多年的花影最有发言权,但绕是如此,这一次的刘季却是颇显得有些拘谨和放不开。
上一次给花影这种感觉的,还是那易经到来,刘季陪伴在他身边的时候。
足可见眼前这个年轻人给刘季的压力也是很大的。
“是谁告诉你,尉缭子出现在东郡?”没有一丝一毫的拐弯抹角,上来就是直奔主题。
嬴政很直接,而这份直接里显露出来的不耐烦,就是在隐晦的提点他人,他的耐性不多。
“农家烈山堂的人告诉的我,然后请我转交给季布,再让季布前去寻找。”花影如是禀报,直觉告诉她,隐瞒眼前这个人,欺骗他,会给花影带来很严重的后果。
出于对自己身为女子的第六感的相信,花影不敢欺骗。
“在这之中,是否有帝国的人参与其中。”烈山堂,嬴政记住了这个名字,但转而又问出另一个问题:“东郡里的,外面来的,怎么样都好,是否有。”
“花影不曾知晓。”这是实话,因为花影的确不知道,这件事的幕后人是烈山堂,花影也不过就是驱使在前面的替身。
和她不能说无关,但绝不会有太大的关系。
整件事里,也都是处于一个边缘地带。
而且说的狠一点的话,只怕她也是被人推出来送死的人。
“好。”点了点头,嬴政坐在了桌子边儿上静静的敲打桌子,不发一言也不做出其他的表示,就这样坐在这里,却也在无形中给人以莫大的压力。
“……”刘季和花影对视了一眼,心中再度拔高了嬴政的等级。
这样的人,身份极为尊贵,莫非和当今的皇帝陛下是亲人?难道是宗族的一份子?
他不可能是其他六国的人,六国被灭,那些继承人都是些什么货色,刘季和花影都清楚的很。
眼前这位尚公子,风度和威势都远远超过,更遑论他是直接称呼大秦为帝国。
这是只有帝国内部的人才默认的称呼,再加上尉缭子……
“我会记住这一段问答。”嬴政突然出声说道,声音里不夹杂任何的情绪,平平淡淡。
“喏。”花影低眉,垂首,虽不语,心中却已然翻覆。
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