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杀了她的父亲,毕竟还是杀了她的父亲,纵然本身上俩边应该是亲人,但涟衣,无法将那些放下。
“涟衣公主,我想你也明白,这整个天下,不可能有人能够违逆陛下的意思,也不存在任何人能够反叛他的意思,就像是你说的那样,既然是暴君,那么陛下就展露出他的霸道来给你看。”
尉缭子这个时候也上前了,涟衣和嬴政之间的关系那可是相当的冰冷的,别指望会有一丝一毫的缓和的余地,所以他的出马就是必须的了:“乱世之中,这个天下只需要陛下这样的人。”
“国仇家恨,国仇或许算不上,但家恨,只怕不是那么好消减下去的。”季布说着,苦笑着的他直接半跪在了地面上。
而他的这一跪,毫无疑问也表达了他的意思,和他现在俯首的态度:“亡国之将,季布,拜见秦王陛下。”
“呵,季布,你到底看得分明。”能够分得清局势,看得清现实的人,往往能够活的很好,嬴政也不介意让这样的人活下去,因为这样的人,会知道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做。
而这一次,他嬴政能够出了咸阳宫一次,以后自然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季布不敢去赌下一次的几率,所以他就会一直保持着眼下这种情况,从而,俯首称臣。
“秦王陛下乃是天下共主,季布分得清,也看得清。”说着,垂首的脑袋压的更低了。
“陛下想要将涟衣姑娘带回去,无非是因为涟衣身上牵扯到的关系,会因此干扰大秦的基础和未来的安危,因为六国的余孽,从来就不曾安稳过。”
“说的没错,不是像所有的人都像你这样看的很明白的,今次,若是换了一个人站在这里,无论朕的背后是否有着尉缭子先生的存在,他必定会拔剑相向。”
“国仇家恨,我就是缔造出一切的罪魁祸首,只要将我斩了,哪怕是同归于尽,也是好的。”说着,嬴政抬起手,在面前拉扯出一条长长的直线。
“就算是百年以后,史书上也会记载着我的无能,和对方的强悍,这样一来,身前身后,我都算是为了对方做了一回垫脚石,无论我的身前多么的强势,这样的结局,也谈不上美好。”
“季布知道...”本身他自己作为六国的余孽,季布是知道的,六国的余孽中真的有人会和嬴政说的那样这般做。
只要将嬴政杀了,怎么样都会在历史上落下一个青史留名的名字,绝对不会少了去。
既报了仇,也能给自己博得一个美名,何乐而不为?
而季布能够在知晓了嬴政的身份之后还能活到现在的愿意你,也很简单,那就是他跪的很快。
那就是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怎么动作,不然的话,你以为尉缭子是摆设吗?
只要季布敢,尉缭子必然会在第一时间将他杀死。
千万不要怀疑一个兵家圣人的武力值,也千万不要小看了,能够覆灭了六国的嬴政的心思。
这些,都不是季布能够揣摩的。
“我知道你不想去,但这件事,由不得你。”完全没有半点儿是商量的意思,而是单方面的定下了这件事的后续。
嬴政的霸道纵然让人很不爽,但这就是他,涟衣的拒绝,在他这里,就像是没有一样。
“凭什么?!”涟衣的心情也平静了一些,这时候也渐渐冷静了下来,而不是之前那样大喊大叫了:“就凭你是我的姑父吗?”
“不,就凭这天下,是我的。”
淡薄的话语里难掩霸气,这天下都是嬴政的,是他秦国的,他就是这片土地,这个天下的主人!
而生活在这片天地之中的涟衣,又如何能够违逆他的意思呢?
“我若是不呢?”
“尉缭子,将她带走,我们立刻动身,马上前往咸阳。”甚至就连回答都懒得回答,而是直接转过身吩咐尉缭子说道:“三日后,我们必须回到咸阳中,如何昭告天下,我将册封郡主。”
“喏。”
ps:其实我还真不知道,以涟衣的身份,在秦国是会被封为郡主还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