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走。”察觉出何夫人归心似箭,孟雪柔无奈地答应着。
“雪柔,你觉得如何?”
何夫人一走,白玉珑来到孟雪柔面前,询问道:“这应该又是一位委曲求全的女子吧?”
“也像,也不像。”孟雪柔若有所思地说道:“我看她的样子仿佛有些心事重重,却又故作若无其事,大概也是不愿让我们知道吧。”
白玉珑闻言点了点头,又问:“那我们怎么办?要帮何老爷纳妾吗?”
“去走街串巷侧面打听一下吧。”孟雪柔起身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也许咱们能知道些什么。”
“好。”白玉珑答应着。
说话间,红姨端着一壶香茶笑眯眯地走了进来,对着孟雪柔分外热络地说道:“大人难得来一回,喝口茶歇歇脚吧。”
“不必麻烦了。”孟雪柔起身对着红姨笑说道:“你我是老交情了,大可不必在意虚礼。我还有事要办,咱们改日再叙。”
“也好,那我送你。”红姨答应着。
不多时孟雪柔带着白玉珑来到了长平巷,孟雪柔略一思索便施施然地走进了一间小酒馆。
“掌柜的,来壶茶水,再来点香软的点心。”
故意摆出一副地痞无赖的架势,孟雪柔大声嚷道。
“就来。”掌柜连忙答应着。
此间酒馆极小,来往的客人也就不到十桌,因此不多时掌柜便亲自端着茶水点心,送到了孟雪柔的面前。
“客官请慢用。”
掌柜恭恭敬敬地说完便要转身离开,却不想被孟雪柔一把拽住。
“客官您这是?”掌柜一脸为难。
“掌柜的,本小姐有些事要问一问你,不知可否坐下一叙?”
孟雪柔微微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客官有问,小人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掌柜极有眼色地在孟雪柔和白玉珑旁边坐了下来,好声问道:“敢问姑娘有何吩咐?”
“其实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孟雪柔缓和了语气,对着掌柜恳切地说道:“实不相瞒我家姑父犯了事,连累着表妹被变卖为奴,就被卖到了长平巷何家。我姑母早已去世,表妹是她唯一的骨血,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因此特来打探打探,看能不能把她赎出来。”
“原来如此,客官的心思小的省得了。”掌柜闻言了然,又担忧道:“请恕小人直言,一般因罪为奴者轻易是赎不出来的,只怕客官难以如愿了。”
“唉,我又何尝不知。”孟雪柔重重地叹了口气,感慨道:“家人遭难我却无能为力,实在是无用之人。不过请问掌柜,这何家是何等人家?当家的主子可还良善?我纵一时救不了表妹也想让她过得好些。”
“这何家倒还是个正经人家,他家世代经商,家资颇丰。”掌柜闻言一本正经地说道:“今年起他家是何瑾当家,所有的大小事务都是他一人做主。此人在生意场上口碑极好,素来也不曾听闻他虐待家奴,倒是他夫人何张氏当真贤德,街坊邻里没有不称赞的。”
“如此说来,何家也还算个好去处吗?”孟雪柔追问道。
“若真是因罪罚入何家,倒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掌柜的感叹道:“客官大可放心,常言道主子良善奴心安,令妹大概也可安身了。”
“既是如此,我便放心了,赎身之事当可徐徐图之。”孟雪柔露出笑容,对着掌柜的拱手道:“多谢掌柜直言,小女子感激不尽。”
“不妨事不妨事,小人告退了。”
掌柜的说完便起身离开,孟雪柔对着白玉珑点了点头便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地用完了茶水点心便起身离开。
“雪柔,咱们回姻缘司吗?”
出了酒馆大门,白玉珑问道。
“偏听偏信不可取,咱们再去逛逛。”孟雪柔对着白玉珑意味深长地说道:“这附近那么多家商铺,咱们可不能错过。”
“大人所言极是。”白玉珑赞同道。
两人一路走访打探不知不觉就过了午时,等她二人回到姻缘司的时候林晚照恰巧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们了。
“如何?”
打量着孟雪柔的脸色,林晚照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