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章说着,又道:“齐老太太我知道您是什么都不怕,侯府对你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但三姑娘还要继续活着,何必与我彻底撕破脸,我的脾气你多少也知道,真要鱼死网破,我有的是办法整死三姑娘。”
齐老太太眉头皱紧,只是看着贺子章,这样提议都能说出来,贺子章并不是开玩笑。好一会才道:“其实就是我还活着,也未必是贺侯爷的对手。但若是贺侯爷觉得,你在这里威胁几句,此事就完了,也未免太看不起人了。”
贺子章听到这话就知道齐老太太退步了,当即笑着道:“齐老太太也未免小看我,我所求的并不多。”
“噢?你求什么?”齐老太太问着。
贺子章当即把奏折翻开,指到虞秋元那里道:“我只要这里加一句话,虞秋元听从父命送亲,然后听从父命归来,这就够了。”虞家其他人本来就没打算管,虞秋元求的时候也没求把他们全家捞出来。只要还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随着时间的随意,朝堂上的风云变化,谁还能一直记着老账,更何况是父母所为。
齐老太太看向贺子章道:“就这么一句话?”
贺子章笑着道:“老太太心里清楚,换亲之事与虞秋元无关,是虞大太太和虞秋芳的主意。想把三姑娘从虞家摘出来,这是人之常情,毕竟三姑娘在虞家并没有嫡亲的兄弟,虞家也没人会真心为她打算。不过齐老太太何必迁怒过多,虞家烂到底了,虞秋元作为长子肯定跑不了,但是此事他是真无辜,何必赶尽杀绝。至于您所担心的,虞秋元的母妹由我了结,我作为实际执行者,我来分担他对齐家的怨恨,以后他就是想报复之类,我也要考虑自家的安危。”
齐老太太低头沉思,一时间没说话。
“我一直佩服老太太的手段和谋略,若是生为男子早就封侯拜相。但有话句,我也一直想给老太太说,人前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凡事做绝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我多嘴一句,后院里留子去母是常事,老太太何必连子也一并除去。”贺子章直言说着,又道:“就说眼前的局面,若是齐家有一个庶子,现在承袭了爵位,怎么都是三姑娘的亲舅舅,老太太也不用如此费尽心思为她谋划。”
齐老太太听到这里,脸上神情不禁有几分动容。
贺子章却是继续道:“齐二老爷再想当孝子,他也只是过继的,要说血缘跟三姑娘更远。虞秋元只是堂兄不错,但虞家二房媳妇已经生下儿子,虽然是礼法上的,但也是三姑娘的亲侄子,过世齐二太太的孙子,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太太确定要赶尽杀绝吗?”
“……”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如何您说不准,我也说不准。三姑娘就是因事跟虞秋元有些心结,只要虞大太太此时不死,十年后,二十年后,到下一代的孩子长起来了,也许两人关系仍然不能恢复到最初,但谁能保证孩子辈一定没有来往。冤家宜解,不宜结啊。”贺子章一脸感慨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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