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东海没好气道:“哼,你勾结反贼,杀戮同僚,几百人的性命,一夜之间全没了,只有你活了下来,你还不知罪!”
陈澜:“大人说我勾结反贼,可有证据?”
叶东海:“当然有,来人,呈上来”
听到有证据,陈澜心紧了一下,她没勾结反贼,哪来的证据?莫非……是陷害。
没过多久,一名侍卫端进来的端盘上有几封信,身后的两个人抬着一个箱子。
叶东海:“这里有白银千两,还有你与反贼的书信往来,你还不认罪?”
陈澜:“大人,这些证据从何而来?”
叶东海:“自然是今日早晨在你家搜出来的”
陈澜:“这些东西不是我的”
叶东海:“在你家里搜出来的,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
陈澜:“有人陷害我,这钱,不是我的,这信,也不是我写的”
叶东海:“大胆陈澜,证据确凿,还敢狡辩”
陈澜没接他的话,一脸严肃,直接说道:“首先,这信的字迹虽与我的相近,但却不一样,我的字行中偏草,用力较狠,但这些书信上的字迹却工整平缓,犹如细水长流。其次,我写字通俗易懂,像这么严谨的字我可写不出来。”陈澜回想着刚刚瞥过一眼的书信,她连看都不一定看得懂,更别说写了。“况且,这些信,无论是在用纸还是在用墨上,都不是我能买得起的。”她还没有细究写字的粗细和笔法呢。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这些银子你又作何解释?”
“若我真勾结反贼,这么大的事,肯定会提前计划好,不会临时起意,城北牢房一案已经发生八天,我与他们勾结,他们势必会先给我银子,然后我才会替他们办事。所以这箱银子在我家里的时间至少不会少于八天。但大人你看。”说完陈澜转身看向那箱银子,然后弯腰摸了一把箱子表面:“这箱子干净崭新,没有丝毫灰尘,不像是搁至八天的样子。况且,从这箱子上的新旧程度上来看,制作时间不会超过三天。”陈澜刚刚弯腰摸箱子的时候闻到了上面的漆味。
叶东海:“那也有可能是你先替他们办事,事成以后,他们再给你银子。”
陈澜:“大人,那么多人,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若是你,会只留一个活口吗?为何不干脆把我也杀了,这样既不用给银子,他们的信息也不会透漏出去,何乐而不为。”
叶东海的谋士竹谷在旁边撺掇道:“大人,这陈澜分明就是在狡辩,信口雌黄。他勾结乱贼,应该把他压入大牢,严刑拷打。”
陈澜眯了眯眼睛看着叶东海身边的谋士。
没等叶东海说话,陈澜先声夺人:“大人,我记得这件事的主要负责人是锦衣卫指挥使亓官明轩,若真的将我严刑拷打,逼供认罪,以亓官大人的能力和才智,不会看不出来吧!”陈澜见叶东海还想说什么,又立即说道:“况且,我一介平民,被屈打成招,这么大的案子,其结果必定会让当今圣上过目,真凶未找到,还又多出一桩冤假错案,大人以为,当今圣上与亓官大人不会查证?不知是大人的乌纱帽留的久,还是大人的向上人头留的久。”
谋士竹谷还想说什么,但被叶东海的一声‘闭嘴’给憋了回去。
陈澜被放了回去,原因是证据不足。
陈澜离开的时候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轻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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