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寄打’,一开始是一种祭祀形式,后来修道之人通过练气和口诀,得以沟通天地,短暂借助自然之力或是哪方神仙的力量,使出远胜于本身能力的力量。”
萧潇一边鼓掌,一边凑到阮暮灯耳边,给自家徒弟解释方才发生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
此时周围很是热闹,阮暮灯和萧潇手牵着手,为了听清彼此的话语,两人说话的距离极近,若不是还戴着面具,几乎就已经能称之为“耳鬓厮磨”了。
不过两人旁边那些围在杂耍摊上的好几十人,却根本没有人在意他们这显得过分亲昵的举动,自顾自地看着热闹,就仿佛两个男子亲密相依不过是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一般。
“‘寄打’的形式有很多种,有些人可以铜皮铁骨刀枪不入,有些人则是像那瘦子一般,一瞬间变得力大无穷,有开山劈石之能……茅山术里也有一套寄打口诀,正一教里也有相似的功法。”
正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只见那一壮一瘦两兄弟又拖出一根粗得能当大屋主梁的木桩来,直直竖在了场地正中。
只听那矮壮的汉子从包袱里取出一把半臂长的短刀,当着众人的面,将刀子从包裹在看不出料子的皮鞘里抽出,把刀身亮出来给观众们看。
阮暮灯仔细盯着那刀,只见刀把雪白,小镡锃亮,刀体通身乌黑,表面质地仿若上佳的金丝炭,墨般颜色中均匀地反射着乌金的光泽,刀口却并不锋利,似乎是一把还没开刃的刀。
只听那矮壮男子说书似得白乎起来:“这刀是我弟兄两人游历山河时高人所赠,乃一尾三千岁巴蛇历三九雷劫化蛟时,周身受雷劫塑体锻骨时其遗物所造,蛇蜕为鞘、蛇骨为把,而头顶唯一那只独角,则打了这黑金刀身!只可惜……”
说着,他单手举刀,朝着自己胳膊就径直一挥——在四周众人的惊呼声中,刀刃在男子皮肉上磕了一下,钝处陷进去半寸,并没有留下一点儿伤痕。
“只可惜,这刀刃非掺了千年寒铁砂的磨刀石不能开刃,我弟兄二人走南闯北这些年,也没有寻到个好师傅给它‘开个光’,想来,这好刀也是与咱俩无缘咯!”
说到这儿,他故意来了个长长的停顿,目光在围观人群中扫过,借着头顶那几盏大红灯笼的光照,似要隔着面具,将每个人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一般。
“因而,舍弟与我都有心给这宝刀找一个配得上它的好主人。”
那矮壮男子高声说着,一边拍了拍在他身旁立起的那根足有他大腿粗的木桩,“咱话搁这儿了,只要现在有哪一位高人,能用咱这蛟角刀一刀劈断这木桩的,就是宝刀的有缘之人,咱弟兄俩绝无二话,立刻当着这许多父老乡亲的面儿,将它送给您了!”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了,这几天可是山神爷的祭祀,能来往夜市的,肯定不乏藏龙卧虎、身手不凡的高人!所以啊,为了表示对山神爷的敬意,咱也不敢托大,若是诚心想要这把刀的,您就意思意思,给个一百八十文的,便尽管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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