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宇深知自己不能与这里任何一个人相比,面对这些大能只有两条路可选,第一是施展噬元经,吃个干净了事,第二是下奴印,收罗一批强力手下待用。
可时宇太弱小了,吞噬极度枯萎的神魂还可一试,对这些不知道究竟衰弱几分的修士,那要多久才能吞噬一个,时间,是时宇最浪费不起的宝贵资源。
而且,一个垂死的神魂突然清醒自己都扛不住,万一吞噬刺激太甚,那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
没得选,只能是刻奴印,一个奴印瞬息便成。
还是因为时宇太弱小,刻奴印对他来说也不是容易的事,越是强大的修士,对奴印的抗拒力越大,除非是那修士完全自愿,否则即便让时宇随意施为,想刻也刻不上去。
幸好时宇有界主至宝——界魂。曦月大殿影壁记载得很清楚,可以用界魂控制强大修士或灵物,只要捉住后通过界魂在他的神魂上刻下奴印即可,时宇就不信这些已经被银毫折腾得死去活来,又被囚禁无数年的虚弱修士,能扛得住界魂这界主至宝的施压。
炫目的光华如群魔乱舞,时宇不为所动,依然按着界魂紧紧贴在犇爷神魂之上,无视那不住消融的银毫,不管那愈发剧烈的挣扎。
元力透过界魂,死死咬在犇爷神魂之上,奴印的纹烙正在飞速成型。只需半息,不,半息太久,瞬息足矣。时宇就不信,这瞬息之间犇爷可以清醒反应到什么程度,自己再弱,也是在他最脆弱的神魂深处,不是全无自保之力。
果不其然,耷拉在时宇手中的犇爷,惨嚎无声还没有几息,突然又双目怒睁,双手抱头痛嚎起来,浑浊目光越来越清明越来越神异。
痛呼之余,犇爷忽而感觉有人正牢牢提着自己的头发,心中惊怒,抬手便要全力击出,可还未抬半寸,便又重重垂下。
“知道自己的名字吗?”坐在犇爷面前的时宇淡淡问道。
“木呆儿,我叫犇爷,你忘啦?”犇爷指着自己的鼻子,盯着眼前时宇暴涨百倍的灵焰诧异说道。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听他的,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跪在地上,不知道为什么木呆儿敢这么放肆地对自己说话,本想站起来一脚踹飞他,可心里总有个声音说不行,那他便不敢。
“还叫我木呆儿?你还自称犇爷!”时宇气恼万分。
刻下奴印,犇爷是不挣扎反抗了,可银毫在时宇取走界魂重回身体后,又布满了犇爷的神魂,犇爷再度将自己当作了狱中霸主,除了对时宇敬畏有加。
“我叫时宇,以后不许叫我木呆儿!记住了吗?”时宇大声说道。
“知道了时宇,我以后就叫你时宇,不叫你木呆儿!”犇爷也大声回答。
“你……”时宇是又气又无奈,他都隐约听到了体内牧璃的嘻嘻笑声,“好吧,好吧,以后叫我公子,我觉得你以前没这么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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