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紫色的、红色的就不提了。
最近戴的这个金镶绿玉扳指,实在辣眼睛。
又土又俗,他还爱着红衣,更是让顾玉看得难受。
君泽一笑,自和顾玉相识以来,他可不止丢了一枚扳指。
他话里有话道:“好奇怪,我以往挑来拣去,也遇不到一个合适的,顾世子送我的这个正合适哎。”
当然合适了,顾玉给她把脉的时候,留意了他拇指的尺寸,但是在君泽的意有所指下,她肯定不会承认。
顾玉道:“我是让身边的侍女挑的,没想到正合适。”
君泽也不戳穿她,道:“原来如此,那你的侍女倒是与我心...‘手’有灵犀。”
顾玉嗔他道:“你在说什么鬼话!”
君泽低声笑了笑。
顾玉道:“罢了,今日你生辰,我不与你计较那么多。吃长寿面了吗?”
吃是吃了,但不是跟自己喜欢的人吃的,那不跟没吃一样吗?
君泽道:“长寿面是什么?我娘出自宫廷,向来不会为我备这种民间的吃食。”
顾玉心底生了疑惑,在她眼里,君泽可不是被架在华丽楼阁里的皇室子弟。
但是君泽说这话的时候太认真了,让顾玉压下了心里的疑问。
顾玉道:“长寿面寓意健康长寿,让关言给你送来一份,我跟你一块儿吃。”
左右她每次晚上过来,都是来伺候君泽吃宵夜的。
关言进来后,君泽道:“让小厨房做两碗长寿面端来。”
关言看了眼君泽和顾玉道:“没有。”
君泽道:“最近鹤立院半夜要吃的是常事,怎么会没有。”
关言道:“有粥,有菜,有饭,没有,做面,厨子。”
君泽有些遗憾,顾玉好不容易主动点个吃的要跟他一起吃,做面的厨子还不在。
倒也怪不得旁人,寻常长公主府夜里从不要吃的,最近君泽故意拿乔,让顾玉天天来喂他,这才让厨子轮流值夜。
君泽想一出是一出,今日又恰好做面的师父不值夜。
不过君泽想干什么事儿,就一定要干成,他缓缓坐起身道:“我去做面。”
顾玉颇为意外,道:“你还会做面?”
君泽嘿嘿一笑,道:“军中学的。”
行军的过程中,虽然有干粮吃,但他偶尔想吃点儿热乎的,便跟人学如何煮面。
顾玉冷哼一声,道:“吃饭连碗筷都端不动,现在却倒能做面了。”
最近君泽身子好多了,但他一直装虚弱,让顾玉喂他。
顾玉把脉时就知道,但是架不住君泽脸皮厚,每每翻着白眼妥协。
关言找借口把小厨房的人都调走,君泽慢腾腾走了进去。
而长公主府的正院里,侍女巧穗急匆匆进门,把靠在软榻上打盹儿的长公主唤醒,道:“公主,人果然来了!王爷还把人带到了小厨房。”
长公主听到后一扫困意,道:“真的?”
整个长公主府还是长公主说了算,君泽搞出的那点小动作瞒不过她的眼睛。
厨房的厨娘跟她说,近些日子君泽经常夜里要吃的,一要就是两份。
值守的侍卫也说,夜半三更,鹤立院还总是点着灯。
还有个起夜的侍女说看到关言夜里带着人进鹤立院。
种种迹象让长公主不得不激动,莫非她儿子开了窍,知道半夜私会情人了?
巧穗道:“千真万确!王爷还把人带到了小厨房,奴婢猜,是那个人想给王爷洗手作羹汤。”
长公主惊喜道:“做个羹汤我儿还要亲自看着!此人在我儿心里一定不一般!”
巧穗犹豫了一下,道:“可如此偷偷摸摸,奴婢怕不是什么正经女子。”
长公主摆摆手,道:“只要她是女子,就行了!”
儿子的婚姻大事都成了长公主的一块儿心病,她唯恐儿子是个断袖,现在哪儿还管得了什么正经女子不正经女子。
长公主激动地起身,道:“你跟我一起过去瞧瞧,只要那女子的身份不是太不像样,我成全他们这一对偷偷摸摸的野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