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用不起牛羊皮裹身的妇人可以通过纺织,制衣保暖。
也因此,文秀一个年过三十岁的假县主,在西戎颇得尊敬。
帐子里的妇女们看到乌赤过来,纷纷向乌赤行礼。
唯有文秀还站在那里,身上穿着的还是大禹朝的衣服。
来西戎三年多,文秀细腻的脸颊被草原上的烈风吹皱,但不影响她一身的书香气息。
乌赤想到妇人刚刚说的话,哪怕知道不真,但文秀是乌丹那个废物的女人,就足以让乌赤愤怒。
他怎么看文秀怎么不顺眼,当即对身边的随从道:“脱掉她的衣服,换上西戎的服饰。”
文秀听得懂西戎话,顿时大惊失色,拿出身上的县主令牌,道:“你敢!我乃大禹朝圣上亲封的金城县主!”
乌赤都打算对大禹朝起兵了,哪里还会在意她县主的身份。
他一步步走近,庞大的身躯,显得文秀格外瘦弱。
文秀用眼神求助帐子里的妇女们,可妇女们只是一脸担忧看向文秀,都不敢上去帮忙。
乌赤一个耳光忽然落了下来,打得文秀耳朵嗡嗡作响,跌倒在地。
手中的令牌也掉到地上,被乌赤一脚踩上。
西戎女人地位低下,与牛羊无异,文秀一直知道。
可是她是大禹朝派来的和亲县主,为西戎带来了许多中原文化和技艺,地位不一般,连老可汗都会敬重几分。
现在乌赤公然对她出手,看来是打定主意要跟大禹朝撕破脸,先拿她开刀。
乌赤身边的随从上来便开始撕扯文秀的衣服,文秀不停喊叫。
就在她衣服被撕下来一半时,乌丹匆忙赶来,把文秀护在身后,对乌赤道:“哥哥,她是我的女人,就是换衣服,也该我来。”
乌赤伸出手,按住乌丹的头就把他推到一边。
然后乌赤揪住文秀的头发,把她拽到乌丹面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乌赤对文秀道:“我的弟弟满足不了你,今晚来我的帐子,我让你知道当女人的快乐。”
来到西戎之后,这样的污言秽语文秀经常听见,不过当众被这么说,还是头一回,她倍感耻辱。
乌丹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文秀,却不敢伸手把文秀的头发从乌赤手里拽出来。
乌丹道:“哥哥要女人,我给你找年轻漂亮的。她是大禹圣上所赐,年纪也大了,绝对不行!”
乌赤往文秀脸上摸了一把,道:“大禹朝的女人都像你一样吗?老了还这么有味道?”
文秀一脸倔强,咬着牙不肯开口。
这时,外面有西戎将士进来,道:“大禹人在边关布阵了。”
乌赤这才放开了文秀,把抓过文秀的手放在鼻下闻了闻,道:“大禹朝的女人,香得很。”
说完,乌赤终于走了。
乌丹赶紧用自己的衣服把文秀裹住,还把她带回了自己的帐子里,又是给她整理衣服,又是安慰她。
不过还是说了一句:“以后你不要再穿大禹朝的衣服了。”
文秀始终一副受惊的样子,听到这句话,才抓住乌丹的手,道:“你哥哥会杀了你,还会凌辱霸占我!”
乌丹眼中腾起怒火,可什么都没说。
文秀抽噎了一下,道:“你想办法联系上镇国公,或者平南将军,他们会帮你杀了你哥哥,到时候,你就是西戎的可汗。”
乌丹默不作声离开了帐子,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