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朝江文绚看了一眼。
江文绚夹了一块鱼,缓声道:“你们在国子监里,好生读书,朋友可以交,但是更多的,就不要参与了。”
声音微顿了下,江文绚对谢玉堂道:“现在既然已经有人来买东西了,你便不要再在国子监做那些事了,带够自己和那个卢庆元的份就好,旁的事不要做,好生读书,若是有闲,多练练凌师父教的功夫。”
谢玉堂应了声好。
吃完饭,柳娘和李春风还要收拾东西,江文绚便和江秋雨带着江小满先行回家。
走在路上,江秋雨问道:“是不是定州那边有什么事?”
江文绚轻吁了口气,道:“也不是说有什么事,只是,我有一种感觉,河北东西两路还有河东路,有些情况不大对。”
声音微顿,江文绚道:“你是睡到下午回来的?”
江秋雨摇头,道:“不是,辰时就起了,和郭景秋赵珂一起聊了会,中午的时候刘先生起来,便再又请教了一些学问,只是后来,赵珂的舅舅过来,说有人来找刘先生,刘先生便跟着去了威远侯府前院,我见不方便,便告辞回来。”
江文绚点点头。
江秋雨道:“赵珂也问过我,不过我见他舅舅并不大愿意,再说,我们本也只是国子监的室友,也没有熟到知交的地步。”
江文绚再度点头,道:“镇国公也好,威远侯也好,都是武将勋贵,跟文官还是有很大区别的,你以后正式进入仕途,跟他们最好也只是同学好友,更多的,不要掺和。”
“知晓了。”江秋雨应道。
随后一段时日,李春风忙到连吃饭都是扒两口就走。
她天没亮便起来,先行去铺子里开始做糕点,糕点做好后,便赶去了大院那里,盯着来福他们做事。
夏东在次日便带了人回来,只是这些人还是有些手生,只能做最开始的选果洗果部分。
不过这也让进度加快了许多。
这次谢玉堂让福顺一口气将市面上所有种类的鲜果都买了一些,每种都买了三万斤,有些很新鲜,刚出来的鲜果,甚至买到六万斤,约好分成三次提货。
买来的果子堆满了河边所有的空地。
清洗果子的大木桶都有五十个。
院子里则是堆放了许多用于浸泡的小酒。
而李春风就更不得闲了,每一缸入缸,每一蒸笼上笼,她都得看着配料用量,还有蒸的时间。
人是在不同的缸,不同的蒸笼旁边转悠,时不时的还得去看看捡果洗果和榨汁。
到得晚边,又要赶回去铺子,清点当日的收入,数钱,入账,盘点存货,然后就是去看胡杏儿她们准备的次日糕点材料。
连着两日果酒大销量后,便稍微平缓了一些,不过每日里也有近百斤的销量,而糕点铺子就更火了。
有几家带着标志的马车,是辰时便在铺子门口排队,一开门,就一样买了两份。
因为这般,不到子时,便全数卖空。
这倒是让柳娘和胡杏儿多了些时间,便折腾着,想找出能做出更多份量的法子。
时间一晃,便到了七月初。
那一日,国子监休沐的时候,谢玉堂没有来铺子。
谢家大爷,谢晨携带家眷到了京,入了谢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