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堂岂不是只有一个人了?
凌老头笑道:“你不用担心那小子,他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就算休沐,到时候也可以说找他国子监的同学玩去了,就那什么泾阳伯府的卢庆元,那可是个交游广阔之人,就说跟他出去了,那些人还能说什么?”
李春风迟疑了一下,问道:“她们,说谢玉堂了?”
凌老头哼了一声,道:“说倒是没说,就是,这一进府,那宋氏便带着大女儿去认府里的下人,除了谢清谢方氏身边得用的,还有刘虎,其余的人都重新安排差事,那谢晨呢,就带着宋氏的那个大儿子,领着带回去的亲卫安排府里的守卫和巡逻,看着,就好似排兵布阵一般。”
“那,谢玉堂呢?他爹没带着他?”李春风问道。
凌老头嗤笑一声,道:“带着啊,可是我看着啊,那谢晨对那宋氏的儿子就是各种教,连放两人在月门都要跟那儿子讲清楚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放人,要跟前后门对应什么的,对着谢玉堂呢,就是板着一张脸,说这里放两人后,便要来一句,这些事,你没上过战场,你不懂,不懂也没关系,以后用心学。”
李春风不觉扬了下眉角,道:“那宋氏的儿子上过战场?”
凌老头再又嗤笑一声,道:“她那大儿子比你还小一岁,最多就是见识过战场,要真上过战场,杀过人,身上可不会那么干净,一点血气都没有。”
说完之后,他拿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要说血气,谢晨身上却是非常重,只一眼,便知道,那是个刀山血海里杀出来的战将。
便是那宋氏,身上都带着一些见识过战场的血气。
而且,看谢晨对宋氏的态度。
谢晨心里,只怕早已经不记得那个拼命给谢家示警,才保住了谢家一家性命的林幺娘。
李春风眉头微蹙了一下。
都是没有上过战场的,却只对谢玉堂这般说,这种话,说的人也许没有旁的心思,但是谢玉堂听在耳里却肯定难受。
凌老头又喝了一口酒,道:“这谢晨和宋氏,先是派了一个管事过来,十天前,又回来了一个有几十辆骡车的车队,呵,那谢方氏天天催着谢清去买新家具,买摆设,结果,人家根本不需要,全部都自己带回来了,原先买的那些东西,那管事带着人都给收到库房里,然后换上了新的,然后,今儿早上,他们那进城的架势,一百五十个亲卫,一百多个下人,前后护拥着五十多辆马车骡车,啧啧啧!”
“那么多人?”李春风惊讶道:“那位谢将军,俸禄很高嘛?”
居然能养得起这么多人!
那时候去庄子巡视的时候,谢清曾经说过,这庄子织坊铺子里的人都是能产生收益的,但是府邸里伺候的下人,却只是伺候主子生活。
那时候她在谢府当着伺笔丫头,刘虎也跟她说过,这谢府里面,像他娘那种管事婆子,月钱是五百文一个月,谢方氏身边的一等大丫头是三百文一个月,二等丫头是两百五十文一个月,粗使丫头是两百文一个月。
这还只是月钱,府里的下人,还得管吃管住管一年四套衣衫。
一百多人,这光算月钱都得几十贯了。
凌老头轻啧了一声,道:“俸禄多少我是不知道,不过啊,这家子人是真有钱,那回来的车队里,有六辆车,是专门装金银的!”
虽然那六辆车隐藏得很好,上面还堆放了一堆没鞣制的皮毛。
但他是什么人,那车轮痕迹,那抬箱子之时那些亲卫的用力程度。
好吧,他偷偷的去看过了。
那六辆车上卸下来的箱子里,不是金块,就是银块。
至少,有三万两黄金,十万两白银。
这还不包括上次那个运行李的车队里,应该是装了铜钱和白银的骡车。
“六辆车……”李春风默了默,道:“凌师父,您先吃着,我去那边院子看看。”
得赶紧多赚钱!
得让谢玉堂多些银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