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前后距离有些大,江文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在桌边坐下,烤了下手,江文绚笑道:“这事,前几日春娘跟我说了,那时候你进场考试呢,便没有跟你说。”
“你同意了?!”江秋雨带了些怒气的道。
虽然是疑问句,却是肯定的话语。
要是江文绚不同意,李春风能这么大张旗鼓,连那两小屁孩都知道是要去江南?
江文绚笑了笑,道:“春娘去江南又不是自己一个人去,贺琦带着东顺他们一共二十多个护卫一起,福顺和赵财也一起,而且她是坐马车,这从京城到江南的官道很好走,沿途驿站和客栈都多,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这是危险的问题嘛!”江秋雨有些恼怒。
“哪是什么问题?”江文绚笑容微敛,看着江秋雨道:“若是你跟我说,你要去长安找刘先生探讨学问,你以为,我会关注什么问题?”
“这能一样嘛?!”江秋雨有些急了。
江文绚施施然的拿了一块烤好的年糕咬了一口,还喝了口茶,才缓声道:“不一样?哪里不一样?你喜爱学问,为了探究学问,便是跋涉千里去求学也是甘之若饴,而春娘喜欢行商赚钱,为了赚钱,她要去江南看织坊,看田地,便是再苦再累,她也乐意,这有区别嘛?”
江秋雨一愣,他嘟囔了一声,想说有区别,可深思一下,却又说不出口。
江文绚轻笑了一声,道:“秋雨,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喜欢之物,为之费尽心力也觉得欢喜,就如同我们喜文,通宵读书也不觉得累,而谢玉堂日日天不亮就起来练武也不说一声苦,而春娘喜欢的,可并不是做吃食做衣服绣花,她虽然擅长精通那些,但那并不是她最喜欢的,春娘,打小最喜欢的,就是赚钱,而且,你看看,不过半年,她就将那些铺子做得有声有色,啊,有声有色还不足以形容,如今,京城里谁不知道,糕点味道最好的就是延福街的李记糕点铺?谁不知道李记酒肆,李记蜜饯铺子?这般能力,你我是望尘莫及。”
“我自然知道,春娘是极厉害极能干的!可她在京城开铺子开的好好的,为甚要出去?”江秋雨低声道。
“秋雨,你我寒窗苦读十数载,以科举入仕,难道,就想止步于考上嘛?”看着江秋雨,江文绚缓声道:“你彻夜苦读,想考个状元,难道说,就只止步于状元嘛?不是吧?状元不过是你的起始点而已,你想要的,是更远更大的前途,你想要的,是要做一代名臣,就如同谢玉堂为什么去雁门关?封侯拜相,这才是你们想要的。”
声音微顿,江文绚笑了笑,道:“所以,春娘想做得更大,想赚更多的钱,想去江南建更好的织坊,还有绣坊,衣坊,想去打通商路,又有什么问题呢?她的志向,可不止京城里的这几个铺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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