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不觉轻吸了一口气,道:“任家大房,完了。”
都直接砍人了,任家大房这个抢劫的罪名是洗不掉了。
胡掌柜点头道:“是啊,完了,那任家大夫人,进入郡公府时叫嚣得有多嚣张,只怕后面就有多后悔!当时,到郡公府的任家所有人都被抓了,一个时辰后,便有御林军去往任家大房,将任家大房给查封了,府里的人,从大爷到下面的孙子,全数都抓走了。”
“自作孽啊。”李春风轻叹了一声道。
“真是自作孽!”胡掌柜道:“我听人说,那大夫人在郡公府里可是大放厥词,说什么安平郡公就是一个其父不详的野种,皇帝都不认了,还在摆什么皇家的谱,还说任家当年对皇帝可是有大恩的,任家的女儿嫁给安平郡公本就是下嫁,却被安平郡公如此羞辱,不光连回门都不回,还想生个庶长子来羞辱任家,总之,就是说了很多这种话。”
李春风眉头轻蹙,道:“这任家,这么看不起安平郡公府,着实有些奇怪。”
胡掌柜道:“其实也不能说奇怪,这任家大房向来自视甚高,家里又有任家老太爷留下的免死金牌,再说,这安平郡公的身份的确尴尬,当时任家大姑娘在新婚之夜那般胡闹,也就是皇后派个嬷嬷过去而已,对任家大房也只是叱责,别说任家大房,便是外人,都以为皇帝这是不看重安平郡公,也就是面子上做做而已,否则,你想啊,若是二皇子被人这般糊弄,不早就斩杀当场?还能让那大姑娘继续做她的安平郡公夫人?所以啊,这任家大夫人的胆子才那么大,估计是想着,就算大姑娘动手害了那侧室也就那么大点事,毕竟,这大户人家里,但凡讲究个体面的,都不会让庶子生在前头,任家要以此事和离,也是有道理可讲的,大不了,到时候皇帝叱责一二,他们受着就是。”
李春风不禁嗤笑了一声。
胡掌柜则是身体微微前倾了一点,低声道:“其实啊,这些也就是外头流传的,我倒是听到另外一个说法,说是,任家大房给大姑娘准备的嫁妆极其丰厚,本是想着安平郡公会是太子,那些嫁妆便是任家大房的投资,一旦太子登基,那么他们家就如同任家老太爷一般,也能得个从龙之功,为此,在皇帝还没宣布安平郡公不是自己亲儿子的时候,他们就把嫁妆单子交给了安平太妃,啊,那时候还不是太妃,还是皇帝的嫔妃,所以,大婚的时候,皇帝派人到了任家,根据那个单子清点嫁妆,任家没办法,只能全数送了过去,那可是好大一笔钱财!后来,这任家生意出事,田庄又被没收,这任家大房就想把那笔钱拿回去,另投明主!”
李春风一惊,手下意识握紧成拳,低声道:“难不成,那任家大姑娘是故意的!故意弄掉那侧室的胎儿,然后找借口离开郡公府,任家大房也趁机将嫁妆都拿回去。”
若不是这种大事,这种能让郡公和太妃都气急晕倒的大事,任家大房哪里找得到机会到郡公府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