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雨细想了一下,点头道:“不错。”
江文绚道:“跟二皇子合作是最好的选择,他没说错,皇帝顾念手足之情,便是魏王犯了谋逆之罪,也不会要他的性命,而君阁老是以天下为重,如今天下安定不久,他不希望再起战乱,所以,行事多是谋后而定,一步步的剪除魏王的羽翼,只要魏王不走最后一步,这王爷的爵位和财富,还是会给他留着的,而我们,秋雨,我们江家几百人的性命,我们的血仇,我可不希望魏王还能安享余生,富贵到老!”
江秋雨重重的点了下头,恨声道:“我们江家所受的,总也要让他受一次才行!”
江文绚轻吁了一口气,道:“那假文沅那般说,说明她是得了魏王的授意,开始向你灌输这些消息,他不自己说,用假文沅的嘴来说,若是咱们不是已经知道真相,今儿这话说不定就信了,你今儿做的很好,明日,你写的那个报告,想法子让你们翰林院的那位瞧见,要让他看到,你是在为魏王说话,至于递交到皇帝手上的,那不是要由毕侍郎递交嘛?毕侍郎改了,就不关你的事了。”
瞅着江秋雨点头,江文绚又道:“还有,二皇子那主意着实不错,看样子,那也是个厉害的主,不拘泥形式,日后跟着他,你才有做良相的可能。”
江秋雨一怔,随后瞪了江文绚一眼。
江文绚哈哈笑了两声,道:“行了,这事就这么办吧,走,睡觉去。”
两人刚出了书房门,就听得旁边李春风院子方向有人声响起,两人对视了一眼,赶紧往那院子跑。
跑到院门边的时候,里面的声音已经没了,但是从门缝里可以看到透出的光亮。
这个时间,李春风可不会点这么多灯。
江文绚赶紧上前,敲门道:“春娘,是我。”
门吱呀一声打开,秋菊探了个头出来看了下,将门推开了些。
江文绚和江秋雨赶紧走进去。
就看到一个老头正将脚从一人背上挪开。
那明显是被踹翻在地,还被人拿脚踩着的,是一个黑衣人。
黑衣人……
江文绚默了下,快步上前,探头看去。
那人脸上的黑布已经被扯掉,露出了一张有些苍白,五官普通,年纪不过二十多岁的脸。
可江文绚总觉得这人有些眼熟。
李春风从廊下走出来,道:“爹,你认得此人嘛?吴老看他鬼鬼祟祟的从屋顶上走,觉得可疑,就请他下来说说话。”
江文绚下意识的抬头往屋顶上看去。
那年轻人哑声道:“我只是路过!而且我没进你们家院子!”
江文绚下意识的又往另外一边看去。
为了方便李春风办事,她的院子连同那个算账的小院一起都是靠近大街的,开门就能出去。
所以说,这位走的屋顶,很可能是旁边人家的屋顶……
江文绚轻咳了一声,道:“那个,春娘,这人我认识,不若,交给我?”
脸不认识,声音听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