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脸色微白,轻点了下头。
任家将所有前途都押在了这桩婚事上,肯定是给看守任素荷的人下了死命令,事关自己性命,那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的搜寻任素荷。
任素荷故意引导那些人往果林庄子来,就是要让那些侍卫和果林庄子里的人起冲突,她好趁乱逃走。
而若不是来喜东顺他们,而是普通的农人,那些侍卫着急之下直接动武,那些农人根本不是对手,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
江文绚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头,道:“这事也不怪你,春娘,你心善,记得人家曾经对你的好,滴水之恩,你都会尽全力相报,你也并没有错,只是,春娘,那任家二房的嫡女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我听说,她擅交际,跟很多官员家的女眷关系都极好,这次任家出事,她也出面奔走,鼓动了好些人来替任家二房求情,这样的女子,你一个不注意,便会被她利用,最重要的是,她若是真进了魏王府,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她的生死荣辱都跟魏王绑在了一起,所以,她所思所为,都只会为了魏王,春娘,你明白这个意思嘛?”
李春风轻点了下头,道:“我明白的,她只要为魏王做事,那便是我们的敌人,爹,我想问你,二房的生意,我们要抢嘛?”
江文绚一愣。
你这转折有些太快了啊。
李春风看着江文绚,道:“爹,其实有一件事,那个,我认识任三爷,任三爷跟贺家船行有合作,我跟贺家船行也有合作,按照贺东阳的说法,我们是一根绳子上的,而且,任三爷跟大房和二房都不合,嗯,应该说,大房还想要任三爷的性命,嗯,因为,任三爷和大爷二爷,不是一个妈生的。”
江文绚惊得嘴都有些合不拢。
李春风轻咳了一声,道:“这个,就是今年春天我去江南的时候,遇到了他们两,我还是坐的贺东阳的船到的江州,那个,我想着这只是生意上的事,便没有跟您说。”
但现在不一样了。
江文绚已经确认魏王是仇人,说不定魏王还是她的仇人,而靖安侯是帮凶,也是谢玉堂的仇人。
也就是说,现在他们这一伙跟魏王那一伙是死敌。
任家二房既然投了魏王,那就是他们这一伙的敌人。
她旁的不能做,但是去找任白三合作,想法子弄垮任家二房,让魏王拿不到任家二房的钱,还是可以去试试的。
江文绚看着她,看了一会后,不觉伸手轻揉了下她依然扎着包子头的头顶。
这孩子才多大啊,就这般聪慧能干。
不行,得让她少想点事,慧极必伤啊!
李春风瞅着江文绚,道:“爹,你别担心,我跟任三爷合作,可不是白合作的,我们一定能赚很多钱回来!”
说到赚钱两字,李春风的眼睛里都冒出了精光。
江文绚收回了手,心道,好吧,赚钱这种事是她最喜欢的,估计伤不了。
点点头,江文绚道:“好,你需要爹做什么,到时候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