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不觉想起了那一次,江秋雨特意去看她的那次,据说就是晚上出了事,所以次日一早,那花庄的人都走了。
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隐情在里面。
任白三道:“那次之后,任素荷的人脉便断掉很多,而我那二哥也认识到了任家的真实地位,所以到处托人,想让任素荷嫁给二皇子,啊,不是嫁,他还算知道,以任素荷的身份,可做不了二皇子妃,所以,说的都是侧妃的份位,这事,还被他托人说到了皇后面前,皇后以前听安平太妃说过任素荷的名字,就找了安平太妃去问,安平太妃这才说出了当初那事的真相,也就是,安平郡公跟任素荷说的那些话,然后任素荷私下里做的那些事,哈,这任素荷自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其实,早就被安平太妃给查得清清楚楚。”
“安平太妃都知道?”李春风惊讶了一声,眼珠也不由转了两圈。
任白三笑了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你心里所想,你也没想错,安平太妃的确是将计就计,只不过,这事,咱们就别往深里说了。”
李春风点点头,端起茶杯道:“喝茶,喝茶。”
任白三喝了一口自己的茶,道:“皇后那边一直没有任何回应,这时候,河东路那边又出事了,我那二哥这才急了,自己亲自出面,找了魏王留在京城的谋士,还送了一笔银子,这才求来跟魏王的这门亲事。”
李春风呆了呆,道:“你,好清楚哦。”
任白三笑道:“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我既然知道二房要杀我,自然要盯他们盯紧一些,也不怕告诉你,任素荷身边的两个大丫环,以前是跟着任素荷一起到我母亲那里玩耍的,小时候我母亲救过她们的命,她们还一直记得这恩情。”
李春风点点头,懂了。
这贴身大丫环,那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任白三笑道:“你今儿来找我,是想和我联手对付任家二房的吧。”
李春风讪笑了两声。
心道,这不用联手,看你这样子,你自己就能将二房给弄死。
任白三道:“这样,我们都是商人,那便做个交易,这任素荷自认为聪明,其实老是做一些触碰别人底线的事,这次的事,我去跟二皇子说,估计就算魏王帮忙,二房也蹦跶不了多久,这二房旁的,你拿了也没用,但是二房手里的几个织坊却是有上百年历史,其出的织品都是独一无二的,还有他们的布店和绣庄,你想不想拿下?”
李春风愣了一下。
任白三笑道:“我有条件的,你在江州庄子里用的那一套套种水田法,你得教我,还有,你们的稻种,卖我一些。”
李春风再度愣了一下。
任白三道:“这事,你可以慢慢想,左右这二房也不是一两天就被弄死的,在他们垮掉之前,你都可以想,想好了,便派人往这里送个口信就是。”
李春风哦了一声,想了一下后,道:“这事,我的确得好生考虑一下。”
任白三嗯了一声,道:“你也不好在我这里多待,先回去吧,啊,对了,三日后是好日子,你和镇国公府的那个店子就那日开张吧,你先忙着这事,二房的事,不要去问,也不要去管。”
李春风想了下,点了下头,然后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