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那脸色更红了,低声道:“那个,那个,本是,本是说帮他管着,他给我分红的,那个,那什么聘礼,那不算数的!”
江文绚哈哈笑了几声,道:“那是玉堂的心意,不过,这聘礼单子的确不能这么写。”
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江文绚接道:“如今君阁老正在和礼部商议,准备将定亲之时双方交付的定帖,也就是定亲婚书入衙门备案,一旦出现一方悔婚,便可以根据这个婚书进行处罚,嗯,我觉得,这个做法主要是还为了保证成亲率。”
保证了成亲率,也就保证了人口出生。
从百姓的角度,则也是保证了一些自己的权益。
李春风想了一下,道:“那是不是说,这聘礼单子也要入衙门备案?”
江文绚笑道:“现在这事还在商讨之中,并没有正式宣布,不过,还是小心一些的好,而且,聘礼单子还好说,这个嫁妆单子,就算是前朝和江南那边的习惯做法,也是要找保人签字,若是产业比较多的,也是要进衙门做个备案的。”
这嫁妆可是女子的私产,一旦和离,嫁妆是可以自己带着走的,若是身故,这嫁妆也只会留给自己生的孩子。
这是娘家给女子一生的保障。
所以,便是普通老百姓,只要稍微陪嫁了些财产,都会找人写个嫁妆单子,也会找保人作证。
这样,一旦出了什么事,也能有个凭证。
而那些陪嫁很多的高门世家,甚至会将单子送入衙门,这样,一旦出事,还可以请衙门出面,以保障女子的利益不被侵吞。
当然,一般来说,这送入衙门的嫁妆单子也不会太过于详细,主要是一些固定资产和极其名贵的古董珠宝。
李春风这下听懂江文绚的意思了,她想了一下后,道:“爹是担心,这聘礼单子也好,嫁妆单子也好,若是被有心人看到,会出麻烦,嗯,其实,也不用写那么多,咱们江家可是寒门,谢玉堂也是一个过继出去的,便是谢老爷将江南的祖产都给了他,那数也不会太多,这聘礼就按照宋家知道的那些数作为基础写个几百贯,嫁妆的话,爹娘你们给我的备的那些就好。”
江文绚摇头道:“这也不妥,首先,嫁妆是你的傍身之物,就算你和玉堂现在感情再好,也不能保证这一生都不会出问题,所以,嫁妆单子不能太少,你自己赚的那些,都要写上去,延福街的铺子,你新买的庄子,还有,你存的那些黄金白银还有铜钱,至少这些,都得写上去。”
声音顿了顿,江文绚道:“这些,大概有多少?”
李春风不觉默了默,心道,这个我要怎么说?
这延福街的铺子倒是好办,直接写了她名字的,也就是这次买的一个京城周围的那个田庄。
可是,黄金白银铜钱,这个要怎么写?
这跟谢玉堂说好的,今年所有产业的利润都对半分,这今年虽然说各种扩张,买地买田建衣坊绣坊,但是,这纯利润还是不少,中秋之时,京城各家店铺就积攒了一堆铜钱白银,等冬至的销售旺季一来,那钱就更多了。
这些银钱就算对半,只怕最少也有五万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