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风眨巴了下眼睛,道:“然后呢?还说了什么?”
夏雷道:“那个谢蓉就很是不甘心,说为什么谢玉堂就这么好运,她们就要在岳州吃苦?还说,听说那大伯继室生的女儿定的亲事是宁远侯府,还是宁远侯府的嫡子,是个校尉,给的聘礼里就有黄金百两,同样都叫蓉,为什么她就没有这么好的亲事?”
李春风心头一跳,道:“那谢蓉没说是从哪听到的这个消息?”
夏雷道:“说了,说是偷听谢老夫人和身边的婆子聊天的时候说的,她还说,谢老夫人说,宋氏给那谢宛蓉备了八十八台嫁妆,还说名字都是蓉,也不知道蒋氏能给谢蓉备多少嫁妆?”
李春风一怔,随后便明白了。
谢方氏身边的人都被谢清清理过两遍,那些心有不轨的人都被清理掉了,剩下的人都是拎得清的,不会多嘴,也不会乱传话。
所以,谢方氏只怕只知道谢宛蓉跟宁远侯府的嫡公子定亲,但是并不清楚那个嫡公子其实是个瘫子。
所以,在谢方氏心里,还觉得这是一门很体面的婚事。
这才有这番感叹。
只是,这话听在谢蓉耳朵里,估计就要变个味了。
轻笑了一下,李春风道:“那,蒋氏给谢蓉备了多少嫁妆?”
夏雷道:“备了多少不清楚,不过,她们两人进京的时候,就两辆小马车,除了她们两人,就带了一个丫鬟,三个箱子,当时谢蓉那般说的时候,蒋氏回她说,嫁妆你急什么?如今你大伯是勇毅伯,你堂兄是五品将军,难道还能少得了你的嫁妆?”
李春风不觉嗤笑一声,道:“她这主意倒是打得好。”
夏雷道:“可不是打得好!她还指着少爷的院子说,这里以后都可以成为谢蓉的嫁妆,反正少爷马上要死,这些都会归谢二爷所有。”
李春风嗖的一下站起了身,脸色一沉,沉声道:“她说了这话!”
蒋氏就算天天盼着谢玉堂死,也不会说谢玉堂马上要死,能让她在谢府谢玉堂的院子前说出这话,只能说明有人给了她这个信息。
有人告诉她,谢玉堂马上要死了,所以让她进京来。
夏雷道:“姑娘莫急,少爷说了,蒋氏和谢蓉这两个蠢货,既然能给别人当棋子,跑到京城来做搅屎棍,那么我们也可以利用这两个蠢货,那谢蓉不是羡慕谢宛蓉的亲事嘛?想来宋氏也想找个人做替死鬼嫁进曹家,所以,谢老爷让谢将军将人带走,带去伯爵府,让她们狗咬狗去。”
李春风一怔,随后轻笑出声。
夏雷也笑了笑,道:“少爷还说,这次之事,谢老爷也对谢二爷彻底死心,谢老爷说了,自作孽不可活,他也没办法了。”
“彻底死心……”李春风轻道了一声,心里有些异样。
总觉得,单只蒋氏说的这些话就彻底死心有些不对。
当日晚间,谢玉堂便来给她解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