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绚点了下头,道:“我知道,听说是今年江南的收成本也不是太好。”
今年他虽然没有跟着去庄子,但是有谢玉堂啊!
谢玉堂回来后什么都跟李春风说,他在旁边也听了个全。
谢清道:“也不能说不好,只不过是比起前两年的丰收年景来说,差了一些,不过,除非老天爷给力,天气实在是好,一般的年景,也就跟今年差不多,这收成少了,若是调运的粮食多了,咱们这里的粮价也会猛涨,嗯,我这次在京城听到他们说,以后都会从南方调运粮食上去,不过,不会只从江南这边调,而是分作几个地方,淮扬,两湖,都会调,分到江南,估计每年也就一百万到一百五十万担了。”
江文绚点头道:“这个法子好,这样也不至于让江南负担太重。”
前两年是江南丰收,而人口却没有涨太多,所以剩下的粮食多,而江南安定几年后,人口数自然会上去,到时候自己需要的粮食也多了,如果年景不好,收成低了,还要大量往北方运粮……
“是啊,我也是觉得这样好,这样江南的粮价能稳定,我们庄子的收入也能稳定。”谢清笑道。
天下安定,粮价稳定,庄子的收入也就稳定,谢家的那些织坊桑林蚕房都已经走上正轨,只要有管事看着,一年的收益也不会差多少。
也就不需要他像往年那般,一年总要转悠上几圈才行。
他也是时候养养老了。
嗯……
眼珠转悠了一下,谢清道:“对了夫子,还有一事,这宋先生跟我说,新招的账房还没到,能否再请春娘帮忙,算下年账。”
江文绚笑道:“春娘这些时候不是一直在给宋先生盘账嘛?”
谢玉堂跟着谢清上京后,宋先生就来抓李春风帮忙了,说是反正学堂和精舍没人不用她打扫,就干脆老实的帮他理账。
这一帮,就是一直帮到现在。
他可不相信谢清不知道。
谢清哈哈笑了两声,道:“是这样,这不是我们明年要搬家嘛?我也不瞒你说,我新买的这些庄子和织坊,还有开的这些铺子,都是用的玉堂的名义,都是他的产业,这就要搬家了,总要让他心里有个底,知道个数,所以啊,我准备带着他和宋先生一起,将属于他的产业盘个账,这宋先生说,这事有些多,他一个人干不了,所以,想着把春娘也带上,给宋先生搭把手。”
江文绚一愣,啊了一声。
你带着谢玉堂去盘家产,要带上我家春娘?
谢清摸了下下巴,嘿嘿笑道:“这个,我们家的事,我也不瞒夫子,我那大儿另外娶了新妇又生了孩子,玉堂啊,哎,这个,我不说你也懂,所以呢,这事,除了宋先生,别的人我也信不过,所以只能请春娘帮忙了,旁的不说,春娘肯定不会害玉堂。”
听谢清说前面的时候,江文绚还点了下头,谢清是给他说过谢玉堂外家的事的,也说过他赚的钱是要留给谢玉堂的,只是说是这么说,但若是那谢大爷心里有别的想法,只想着疼爱继妻的孩子,那谢大爷这几年又立了军功,官职也升了,继妻娘家又有势力,这些家产保不保得住,可就真难说了。
的确是要在进京之前就将产业分剥清楚,干干净净的放在谢玉堂手上,也好绝了旁人的念想。
这心里正是赞同呢,就听到谢清最后说的那两句。
江文绚一口气呛住,连咳了起来。
谢清忙将桌边的一杯茶水推向他,自己站起身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了,夫子您先跟夫人商量商量,那个,我们后日出发,后日,我让玉堂来接春娘,那,我就先告辞了!”
说完,他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