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子倾抱着剩下一床被子心情复杂地回到客厅,艾弗拉姆蹲在火炉前百无聊赖地拨着木头。看见炉火正旺,危子倾不是很想接近炉火,远远地坐在沙发上。他盯着特使的脸,心里还回想着刚才伊达说的话,拿不定主意自己要不要揭穿对方的真面目。不揭穿吧,万一对方把自己带进沟里不就惨了;揭穿吧,对方会不会直接动手?
艾弗拉姆见他回来也从火炉边站起来,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问道:“他们都睡了?”
“睡了。”危子倾敷衍道,趁机盯着对方的脸看,他说,“特使阁下,你为什么一直戴着眼罩呢?”
“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
“我能看看眼罩下面么?”危子倾说道。
艾弗拉姆看了他一眼:“你不觉得,你提了一个过分的要求么?我也许是个瞎子,也许这下面有更严重的伤疤,也许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危子倾盯着他的眼罩,笑了一下:“哦,’也许’。”
“有的人用’也许’来隐藏真心。”
“那个人是你么?”
艾弗拉姆沉默了一下,把眼罩拿了下来,露出了另一只璀璨的翡翠色眼睛和半张完好甚至是俊秀的脸,五官深邃,轮廓柔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危子倾问道:“满意了,危先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看见我这一张脸的,你很幸运。”
危子倾尴尬地笑了一下,他刚刚确实想用这种方式试探对方,但是当对方坦坦荡荡的时候,他的试探就变得有些可笑了。他说:“抱歉。”
艾弗拉姆盯着他,忽然凑了过来,危子倾一惊,艾弗拉姆已经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领子,另一只手越过他的肩膀支在沙发上。对方的嘴唇离他的脸越来越近,两只浅绿色眼睛闪烁着,猩红的疤痕在危子倾眼前放大。危子倾的瞳孔收缩,两人的鼻尖几乎快要碰到,艾弗拉姆在这时带着戏谑的笑容开口道:“那个小姑娘告诉了你什么?她听力很好,她是不是告诉你,我就是那天去你家的那个逃犯?”
危子倾艰难地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试图把对方从自己身上推下去,但艾弗拉姆的力气比他这个夜猫子大得多,两人暗中角力以危子倾失败告终。他狼狈地说:“难道这不是事实?”
“危先生,对自己多一点自信,这个世界就会真实很多。”艾弗拉姆欣赏着危子倾的表情,大大方方地承认了,“我就是那个逃犯,之前还真要感谢你收留我,否则那两个缠人的家伙还不知道要缠多久。”
危子倾瞪着他说:“你知道你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么?我们差点就都死了!”
他和这家伙素未蒙面,但是自从穿越以来,他遇到的所有麻烦都来源于这个倒霉家伙,自己相信他就是傻子。
“你这不是活下来了么?”艾弗拉姆直起身,“更何况,危先生你那个时候就没想过把我交出去么?我们最多算是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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