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隐隐作痛,正要点燃香蜡纸钱。
目光不经意间落在了太爷爷的墓碑前,眼睛再次一凛。
地上竟然有祭奠时烧过的纸灰痕迹,而其他坟前却是干干净净的。
“小兰,你和妈来祭奠过太爷爷吗?”李东成问。
“没有啊。”
这就奇怪了,记得父亲曾说过,太爷爷是孤家寡人,爷爷都是太爷爷收养的,在爷爷名下只有父亲。
可以说,李家几乎每代都是单传。
母亲的兄弟姐妹倒是多,可他们连妹妹和甜心都不愿意管,哪可能来祭奠没有血缘关系的太爷爷。
这时,他的目光又落在墓碑的旁边,蹲下身去,从草丛中捡到半截大雪茄。
隐约还能见到雪茄上有个模糊的绿色商标。
这种雪茄,绝对不是村民抽的,村民也抽不起如此好的烟。
显然这是祭奠之人无意中留下来的。
可太爷爷一个过世的清代人,谁会来这里祭奠呢?
正想着的时候,李东成忽然抬头,眼睛看向了远处的一个小土堆,脚下一动,身体疾速地蹿了出去。
“哥...”李小兰喊了一声。
眨眼间,李东成就到了土坡上。
却见到一个年轻男子,正在土里弯腰摘蔬菜。
“你在这里干什么?”李东成问。
“哦,快中午了,摘点蔬菜回去。”男子扬了扬手中的菜,眼睛里却有一丝慌乱。
“哥...什么事。”李小兰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
“没事,我们回去吧。”
临走时,李东成看了一眼男子脚下的皮鞋和裤脚,非常干净。
他不动声色地和李小兰回到坟前,先是点燃香蜡,再焚烧纸钱,最后跪在父亲的墓碑前磕头。
随后,李东成给妻子焚烧了一些纸钱,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妻子柳玉茹有着一张秀美的脸,弯弯的柳叶眉下是一对如星辰般的眸子。
李东成心道:“玉茹,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会走上自杀这条路?”
“女儿和老根叔都说见到和你一模一样的人,你说你是孤儿,在福利院长大的,难不成甜心见到的是你的亲人?”
他觉得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说得通,孪生姐妹在相貌上几乎是一模一样。
兄妹俩在这里待了半个多小时,直到没有明火,才下山去了张根家。
与此同时,有辆军绿色的路虎正在茫茫戈壁中一路狂奔,在车后扬起漫天沙尘。
遥远的天际边,有座巨大的黑色城池若隐若现,像一头巨兽横卧在戈壁中。
那就是传闻中的黑狱,关押在这里的都是重刑犯,完全与外界隔离,联系里边的人都要通过座机来转接。
半个小时后,巨大的城池才在眼睛中变大。
黑色而高大的围墙上布满了电网,厚重的大铁门将里外分成两个不同的世界。
路虎停在了马路边上。
车门一开,下来两个中年人,其中一人正是风尘仆仆的舒连云。
另一个中年人是舒连云生意上的伙伴,名叫杜辛树。
舒连云哪认识黑狱中的人,但杜辛树却通过朋友的朋友找到了黑狱中的一位科长。
两人在外边等了十几分钟,大铁门旁的小铁门才从里边打开,走出来一名身穿警服的狱警。
杜辛树和舒连云赶紧迎上去。
“你好,是蔡科长吧,我是给你打过电话的杜辛树。”
“是我。”叫蔡科长的狱警和两人握了握手。
他说道:“你们的来意我已经知道了,黑狱神医的确有个传人,但是他在半个月前就出狱了,具体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的,只有监狱长才知道。”
“要不你们先回去吧,我暗中帮你们打听打听,有确切消息了,再回复你们。”
舒连云一听,心都凉了大半截。
他能等,可病床上的舒志远却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