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你对易经有过深入了解吗?”李东成莞尔一笑。
唐武摇摇头,“太深奥了。”
“那你呢?钱教授。”李东成又问。
钱国梁困惑地问:“李先生,这易经和中医有联系吗?那不是一本算命占卜的书吗?”
唐武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虽然没有读过易经,但单纯的把易经理解为算命占卜,那就太狭隘了。”
钱国梁老脸一红,“请李先生指教。”
李东成说:“《易经》被誉为诸经之首的大道之源,是一部阐述天地万物、宇宙万象变化的古老经典。”
“它从整体的角度去认识和把握世界、把握自然运行的规律,把人与自然看做是一个互相感应的有机整体,即天人合一。”
“这恰恰就是中医遵循自然规律的中心思想。”
李东成很有深意地看了唐武一眼。
“唐老,当你把易经深入了解后,你会懂得更多,对中医的理解将更透彻。”
唐武神情一震,犹如醍醐灌顶。
一直以来,他总感觉自己的医术欠缺那么一点,可缺在什么地方,一直是说不清道不明。
原来自己缺失的是一个总纲。
他感激地拱拱手,“谢谢先生的指教。”
李东成点点头。
“钱教授自学中医,我建议也是先了解易经,后边再学习《黄帝内经》等四大医学典籍。”
“你们都在京都,不妨相互探讨,相互学习促进。”
“钱教授不一定非要改弦易辙,站在西医的角度上来了解中医,学习中医,岂不是更好。”
钱国梁的眼睛里露出一丝异彩。
正如李东成所言,学习中医不一定非要放弃西医,所谓艺多不压身,懂一些中医,这对于西医是一种互补。
他再次深深一鞠躬,很真诚地道谢,“谢谢李先生指教。”
接着,他又对唐武一鞠躬。
“老唐,还请你不要嫌弃,我是真心想学的。”
唐武眨巴了几下眼睛。
接着哈哈大笑,一把拉住钱国梁的手腕。
“不嫌弃不嫌弃,那我们就冰释前嫌,共同努力。”
“只是让你这位大教授彻底改观了对中医的看法,着实令我意外啊。”
钱国梁老脸一红,双手作揖。
“你就不要取笑我了,我是井底之蛙,自以为是,惭愧至极啊。”
李东成微微一笑。
他觉得能改变一个反中医的钱教授,这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时,方运昌与霍冲一前一后从外边走了进来。
“什么事让你们如此高兴啊?”方运昌好奇地问。
“哦,没什么,金华的手术很成功。”李东成笑了笑,“还要继续消炎。”
“李先生、方大队、老唐,那我先回办公室去了。”钱国梁客气地道别。
几人都点头。
霍冲愣了一下,赶紧跟上。
他觉得这个气氛有些不对呀,怎么一下子似乎和谐起来了。
钱国梁走出病房,就吩咐霍冲。
“你抽时间,帮我去买最好,最正规版本的易经。”
霍冲脚下一顿,脸上露出惊讶。
心道,钱教授是怎么了?难道要学算命占卜吗?
他这个念头还没有结束,又听到钱国梁说:“顺便去买《黄帝内经》、《本草纲目》、《神农本草经》、《黄帝八十一难经》…”
他自顾自地说出一连串的中医名典,全然不顾霍冲的下巴已经碎了一地。
病房中,方运昌把一张纸交给了李东成。
“这是柳玉茹的病历卡上的地址,我帮你顺便查了一下,她在丽人瑜伽馆任私教。”
“父母、兄弟姐妹都没有,我已经问过雪薇了,说你们在金陵就见过面,需要我帮忙吗?”
李东成心中一暖。
方运昌在这个时间段,竟然把喜鹊的工作地点都找到了。
更是向方雪薇了解了一些基本情况。
“谢谢,我能应付的,如果需要你帮助时,我不会客气。”
方运昌点点头。
他看了看腕表,“走吧,抽时间你再去找她,今天晚上有人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