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淑芳早已经从许应翔口中知道方家出事。
她也非常通情达理,李家在危难之时,是方子怡伸手援助,力压当时嚣张的王家。
只是叮嘱李东成出门注意安全。
连许应翔和余澜都是叮嘱了又叮嘱,来玉山没有吭声,只是说李东成出门有贵人相助。
李东成没有在意他的话,对来玉山他也很放心。
虽然看不透对方,但对方没有敌意,反而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显得高深莫测。
把这些事交代清楚后,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晚上十点钟。
各自洗漱后,都进房休息。
李东成从床头柜的抽屉里翻找出那个很久没有看的小电话本。
“东成,你还用这种电话本啊?”喜鹊坐在床上好奇地问。
现在的智能手机功能很强大,电话本早就失去了功能。
李东成笑了笑。
“原本我以为大概一辈子都用不上,看来这次还不得不用了。”
“哦,到底是什么啊?”
“这是师父留给我的,都是他老人家治疗过的患者留下的联系方式,也有我治疗过的。”
“你这次外出要联系他们吗?”
李东成掀开被褥坐在床上,“是的,到了国外我也是两眼瞎,但他们不同。”
喜鹊拿到手中翻了翻,发现里边是各种各样的名片,有的是中文名字,也有的是英文名字,还记录着一些号码。
“都隔了这么多年,他们还买账吗?”
“会的,不买账的可能也有,毕竟是少数。”李东成笑着说:“有时候,老外比我们更有契约精神。”
“咦,这是什么啊?”
喜鹊从电话本的夹层中找出一张黑色的卡,卡的右上角有一个金灿灿的皇冠。
上边是英文,说是银行卡也不像。
李东成仔细看了一下。
“我有些印象,这好像是一个酒店的卡,他的主人名叫查理斯,当年患上脑癌,最后找到师父,师父让我代他帮忙治疗的。”
“怎么送这种卡啊?”喜鹊嘀咕道。
李东成呵呵直笑,伸手捏了捏喜鹊的脸蛋。
“你以为谁都送银行卡啊,财迷心窍的,我和师父的诊费都是随患者自己给,也不强求。”
喜鹊把李东成的手打开,把头靠在丈夫的胸前。
“我才不需要那么多的钱呢,我只想你尽快把这些事情处理完,我们平静地生活。”
“会的,我想这一天不会太慢的。”李东成紧了紧被褥。
“我们睡觉吧,明天你还要出门的。”
“嗯。”李东成关闭了床头灯。
他刚刚躺下,喜鹊火烫的身体就贴了上来。
黑暗中传来李东成调侃的声音,“啊,我明天出门还要交公粮呀。”
“必须的,快点!”
房间里的温度开始攀升,小两口上演着颠鸾倒凤的大戏。
次日午饭后,李东成带着韩渊、徐平洲出发了,是喜鹊和劳曼开车送的。
他一走,整个李家都有些愁云笼罩。
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只不过大家都不表现出来而已。
“老夫人,我也想离开几天。”来玉山忽然提出告辞。
“老来,你走什么啊?”许应翔说。
“李先生是个大善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老来无以为报,想去白云观帮李先生祈福几天。”
田淑芳感激地说:“老来,谢谢你,有你这份心,我们已经感激不尽,那里还有几十公里的。”
“没关系,心诚则灵。”
见他执意要去,田淑芳也不好挽留。
“要不我让她们送送你。”
“不用不用,老夫人,祈福要心诚,我步行过去,一定可以感动天老爷的。”来玉山笑了笑,“向小甜心说一下,几天后我就回来。”
“哎,好吧,谢谢你啊。”
来玉山告别了田淑芳和许应翔,转身离开了。
众人也没有阻止,或许都期盼李东成能一路平安吧。
来玉山弯腰驼背的走出望江别墅。
渐渐地身体直了起来,如果仔细看,连他的相貌都在慢慢地发生改变。
似乎肌肉和骨骼在重新组合。
走出不到百米,他已经换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