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更方便。
其实,李东成并没有猜错,吴西华也的确是躲在一艘排单等待装货的船上。
他觉得只要不回家,再把工作辞掉,就造成了离开的假象。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百密总有一疏。
正是他耐不住寂寞,临时找个工友上船打牌,凑巧地被其他工友听见,还传到了李东成的耳朵里。
当然,他也不知道李东成已经去过他家里,甚至还找到了码头这里。
更不会去主动联系田忆辰,做一些试探。
他正和留守的船员在一起吃饭喝酒。
下午过来时,他就买了一瓶白酒和烧鸡过来。
“老吴,你真不在这里上班了吗?”
问话的留守船员是个50几岁的男人,常年在海上工作,让他的皮肤看起来有些黝黑。
“不想上了,天天熬夜也不是太好,本来我就是退休了的。”吴西华抿了一口白酒说。
另有个船员大口大口地啃着一只烧鸡腿。
“这里的待遇还是不错的,总比我们常年在海上跑要好很多。”
“哎,还是算了吧。”吴西华摆了摆手。
正说着的时候,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老吴!老吴!你在吗?”
吴西华一听,脸色微变,赶紧拉开船舱门走了出去。
就见到黑漆漆的码头上有个人打着手电筒,正仰头在喊。
“老牛,不要喊,我听见的。”
“你把舷梯门打开呀,你不打开我怎么上去?”
“等着啊。”
吴西华回到房间,给船员说了一声,拿着电筒和钥匙下来。
他边走边抱怨,“我不是说了吗,过来打电话,不要大声喊。”
“嘿嘿,没关系的,我们又不是赌博。”老牛大咧咧地说。
“让别人听见就不好了。”
吴西华走在舷梯上,脚步声回荡在夜空中,发出“咚咚咚”的声音。
上船的舷梯和码头之间用一道铁门隔开的,中间加了一把大铁锁。
他用钥匙打开了大铁锁,“快进来吧,我们正在喝酒。”
“呵呵,我上去等你啊。”老牛踩着舷梯“咚咚咚”的上去了。
吴西华关上铁门,正准备加锁。
手中的手电筒闪过,忽然发现有个人走过来。
他条件反射地照射过去。
这不照不打紧,一照就吓得魂飞魄散,手一抖,电筒都掉在了舷梯上。
因为那个人正是李东成。
其实,李东成也刚刚搜索完前边的几艘船,隐约听到有人在喊老吴。
他便走了过来。
慌乱之下,吴西华也顾不得上锁,转身就要往船上跑。
刚一转身,就听见轻微的落脚声。
抬头一看,李东成已经堵住了上去的路,正用冷漠的目光看着他。
吴西华转身拉开铁门,跑下货船,就不要命地狂奔。
李东成哪可能再放他走,纵身越过舷梯追了上去。
他心中很诧异,不知道这个吴西华为什么如此怕自己,就像老鼠见到猫一样。
隐隐约约还听见那个老牛在大喊,“老吴,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还不上来。”
吴西华哪有心思打什么牌,此时恨不得多长出几条腿来,逃命要紧。
他是降头师不假,可他没有什么武道修为。
降头师的可怕,在于神不知鬼不觉地情况下给人下降。
可面对李东成这种武道修为高深的人,他那点下降的本事完全无用。
很快,吴西华就远离了码头。
在夜色中,深一脚浅一脚地沿着海岸线奔跑。
一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一绊,来了个狗啃屎,奋力爬起来又继续奔跑。
李东成也不说话,就在他后边慢慢的走。
表面上是走,其实一步十米。
跑出两公里后,吴西华已经累得像条狗一样,喘着粗气,步伐踉跄,一头扑倒在沙地上。
“你不跑了,继续啊。”李东成缓步走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