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冤枉了朴昌行。
用韩文来说,根本不是这个叫法,只不过翻译成了夏国语,就变成了嫖娼行。
“孔先生,你好。”朴昌行和田下井中都躬着身体伸出了手。
“两位请坐。”
孔易刚和两人象征性地碰了碰手,伸手做了个邀请。
三人坐了下来,齐京墨和翻译都站在一旁。
孔仪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除了走近能看见他的眼珠子在动,完全就是一个植物人。
说实话,天天睡在床上。
如果是一个正常的人,早睡得腰酸背痛,可偏偏他现在身体失去了感知能力。
而孔易刚安排的四个佣人,每隔两个小时,都会帮助孔仪翻身,并进行肌肉按摩。
不然的话,孔仪的背上早就起了褥疮,肌肉也会出现萎缩。
“两位先生,你们刚才检查过我儿子了吗?”孔易刚关心地问。
朴昌行很有礼貌地说:“已经检查过了,在来的路上,齐先生已经和我说过令公子的症状。”
“我发现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在我们大韩,也有类似的渐冻症患者,但都有一定的规律性。”
“可令公子好像除了眼睛还能动,听力有一些,其他的功能都已经全部丧失...”
孔易刚微微蹙起眉头,打断了对方的话。
“朴先生,可有好的办法治疗?”
他觉得这个朴昌行废话实在是太多。
这些老生常谈的症状,就像一杯没有味道的白开水。
他想知道的是有没有办法治疗,哪怕只是试一试。
朴昌行脸上一滞。
他说这些话,和大多数的医生一样,把病情说得越严重,才能凸显自己越有本事。
略显尴尬地说:“我有自创的阴阳相济针灸,可以试一试,但我也没有什么把握。”
听到翻译过来的话,孔易刚的眉头再次皱了皱。
朴昌行急忙解释。
“孔先生,通过我的针灸,可以促使人体阴阳平衡。”
“早在千年以前,我们东医就有研究和记载,人体80%的疾病都是因体内阴阳失衡引起。”
听到对方这无耻的话,孔仪都忍不住暗骂。
“妈的,你大韩还果真是剽窃之祖,中医去了你们那边成了东医,你比老子还不要脸。”
孔易刚微微点头,又问田下井中。
“田下先生,你有办法吗?”
田下井中把头点了一下,身体微微前倾,“孔先生,我也只能试试,令公子的病是前所未有的。”
孔易刚叹气,“好吧,那就请两位先生都试一试。”
到了如今,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朴昌行和田下井中都站了起来,从旁边的茶几上拿起自己的小医疗箱。
其实,无论是东医,还是汉方医,都脱胎于夏国的中医。
包括所谓的阴阳相济针灸、指灸,都是从夏国的针灸演化过去的,不过是大同小异罢了。
齐京墨上前帮忙掀开被褥,露出了孔仪的身体。
孔仪穿着单薄的睡衣,但房间里的温度很适宜,所以也不觉得寒冷。
“要把他的上衣解开,方便行针。”朴昌行说。
齐京墨只能按照他的话,把孔仪的上衣纽扣解开,裸露出上身。
孔仪的眼珠子乱动,无话言语。
这时,朴昌行扭头问:“田下先生,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听到这句话,孔仪顿感一阵屈辱感袭上心头。
怎么听都觉得朴昌行这句话很难听,什么你先我先。
好像他成了妓院中的卖身女,在任由两个嫖客毫无忌惮地商量先后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