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老脸都没地方搁,说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她瞪了田怀远一眼,挤出一丝很难看的笑容。
“东成,舅妈不是有意的,主要是你以前不懂医。”
李东成心中是既好笑又好气。
终于明白了舅舅为什么变得有些神气了。
因为自己这个外甥给他长脸了。
一向看不起李家的季兴珠,也有求人的一天。
李小兰和田淑芳对视了一眼,都是无奈地苦笑。
关建宁先是愣了愣。
旋即便明白了季兴珠给别人做了嫁衣,白白地多受了几天罪。
差点忍不住笑出来,只能一个劲地埋头吃饭。
“李东成,你就帮帮我妈吧,她这个毛病一年都要进几次医院。”田雅芳说。
李东成笑了笑。
“药我可以开,如果舅妈不忌嘴,以后还是会复发的。”
“一旦形成痛风石,那就只能开刀,到时更遭罪,药只能医一时,不能保一辈子啊。”
田怀远推了一下季兴珠。
“听到东成说的没有,你不忌嘴,迟早还会复发,你想开刀,就继续我行我素吧。”
季兴珠讪讪地道:“好了好了,我都听进去了。”
李东成也不好太为难他们。
毕竟都是亲戚,相比下,舅舅对他们还是很不错。
不看僧面看佛面。
他找到纸和笔,把小处方写下来,递给了田怀远。
“舅舅,你拿这个方子去抓药,最好是在药店里煎药。”
“好的。”田怀远收入怀中。
这时,田淑芳也吃完饭过来。
“姐,我们可以参观一下吗?”田怀远笑着说。
“当然可以,我带你们去,可以走楼梯,也可以坐这边的小电梯…”
田淑芳又带着弟弟一家人参观。
见他们上了楼,李东成和李小兰他们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季兴珠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一番参观下来,让季兴珠和田雅芳、周岱羡慕得两眼冒星星。
李东成一步登天,成了让他们仰望的那个。
而变化最大的还是田怀远,连走路都开始背负双手,迈起了八字步。
“哈哈哈,东成有出息了,我从小就说这孩子长大了有作为。”
李东成心中暗自好笑。
舅舅是对他们比较友善,可也从来没有说过这种话。
“是啊,淑芳,这下你该享福了。”季兴珠也羡慕地说。
田怀远摸了摸客厅的那套沙发。
“哎呀,东成,这沙发估计要好几万吧?”
“我也不清楚,听说是意大利进口的,大概要接近十来万吧。”李东成估摸着说。
田怀远看了季兴珠一眼。
“看吧,东成一套沙发都不止三万元。”
季兴珠尴尬地笑了笑。
田怀远是故意说给季兴珠听的。
以前他在家庭的地位本就不高,还因为甜心生病、李东成入狱,经常被季兴珠数落姐姐一家。
借了三万元,还唯恐还不出来,天天像催命一般。
今天田怀远抓住这个机会,总算把心中的怨气发泄出来了。
搞得李东成他们都是哭笑不得。
季兴珠明知道田怀远是故意的,却不好发作。
七大姑八大姨来李家借钱吃瘪的事,她又不是不知道。
人就是这样,面子、地位都是包里的钱撑起来的。
只要有钱,就没有谁敢轻视你,反而唯恐得罪。
李东成如今辉煌腾达,连带舅舅田怀远的家庭地位都升高了,说话都理直气壮的。
“好了,我们也该走了,不要打扰淑芳他们休息。”季兴珠说。
田怀远眨巴了几下眼睛,有些意犹未尽。
“姐、东成,那我们走了啊。”
“好的,我送舅舅你们。”李东成说。
他和母亲田淑芳又亲自送走一家人。
走出6号别墅,季兴珠就瞪着眼睛低吼,“田怀远,你今天吃错药了,什么都针对我。”
“我哪针对你啊,是让你记住不要小看任何人。”
田怀远很是得意地拍了拍裤兜里的小处方。
“要不是你当初借钱给甜心治病,又是我老婆,你觉得东成会给你开药吗?”
“你…”季兴珠气得哑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