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交头接耳,口中的李一凡正是李东成的爷爷。
李小兰或许听不到这些议论,可李东成却能清晰入耳,对于这种歧视,他早有思想准备,直接选择了无视。
“今天怎么想起回乡下来了?”张大勇问。
李东成说:“回来祭奠下我爸他们。”
张大勇的家就在爷爷家的旁边,两家一直都是邻居。
简单寒暄了两句,赵大勇又把话题说到赵新身上。
他说道:“赵新这下惨了,他丈母娘本就反对这门婚事,女儿一死,只怕更要闹翻天。”
李东成再次把目光落在堂屋里死去的孕妇身上。
忽然,他神情一凛,大步走了进去。
李小兰和张大勇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李东成什么意思。
门口的赵新见有人进屋,他这才抬起头。
李东成很少回白果村,再加上入狱好几年,变化也是挺大的。
一时间,赵新和赵大叔都没有认出来。
李东成没有和他们打招呼,而是走到“尸体”旁,蹲下身子观察门板下方。
说实话,他的这番举动,很是令人费解。
说难听一点,死者是个大肚子孕妇,一般人避嫌都来不及,他还特意蹲下去观察门板下方。
就显得对死者极为不敬。
“喂!你想干什么,快出去!”赵大叔气得吹胡子瞪眼睛。
回过神来的赵新更是瞪着血红的眼睛,翻身从地上爬起来,一把抓住李东成的胳膊往外推。
“你是谁啊?滚出去!”
李东成本能的要甩开对方的手,意识到对方是普通人又急忙收回力量。
李小兰赶紧走进屋,“赵大叔、赵新,这是我哥李东成。”
见到是李小兰,赵新和赵大叔都怔了怔。
旋即也记起李小兰是有个在坐牢的哥哥,还是同村李一凡的孙子。
赵新松开了李东成的胳膊,满脸的不悦,“原来是你啊,快出去,别来捣乱。”
如果不是认识李小兰,只怕他都要动手打人了。
“你先听我说,你老婆还没有死,我可以救她。”李东成说。
赵大叔气得一瞪眼睛。
“滚出去,我还以为你进去几年会变老实,没想到一出来又学会骗人了。”
赵新更是推了李东成一下,“走走走!别来烦我。”
这也难怪他们不相信,谁都知道,李东成没有入狱前就是一个打螺丝的工人。
“赵大叔、赵新,我哥现在真的会医病了,是在那里边学的。”李小兰赶紧帮忙解释。
这时,那几个开始歧视李东成的村民中,有人阴阳怪气地说:“呵,别人上医科大学要读五六年,他在那里边也是五六年,真是奇了怪了。”
另有人冷笑。
“真是丢李一凡的脸,行骗都骗到白果村了,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其余几人都捂嘴讥笑。
在大众的印象中,进监狱都是劳动改造,踩缝纫机,做一些体力活。
怎么可能还会让劳改犯去学医。
张大勇当即就不高兴了。
仗言道:“你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东成说他能救赵新老婆,也是出于一番好心。”
见张大勇反对,那几个带歧视的村民立即义正言辞地指责。
“张大勇,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坏人学坏人,你不要自己不站稳立场,还要我们像你一样。”
“是的,我劝你离他远一点,别沾染了晦气。”
听到村民带着歧视和偏见的言语,李东成心中止不住地苦笑。
不过,他倒也不会与昔日的村民来计较什么。
再次说道:“时间快来不及了,如果你们不信我,那就真的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