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说得忧伤,却又苦笑,“其实我便是真得到了这种药,我也送不回去了,也罢,你说得对,生离死别,本
就是人之常情,怎能因一己之私罔顾大局?我在北唐这些年,参透世情,本该是懂得的,可执念太深了,我
也放不下。”
元卿凌没见过方妩这般忧伤沉痛,她不知道如何宽慰,但正如方妩所言,她不可能回心转意,即便她也会遭
逢大难。
与方妩分别,一路坐车回去,元卿凌都沉默着,证实了红叶对大周乃至北唐的江山都没威胁,并不让她放松
因为求而不得会让人疯狂,红叶对猴子执念这么深,若知道被她毁掉所有的研究,谁又能保证他不会真疯狂
起来毁掉一切呢?
晚上,他们夫妇带二宝睡,二宝早早就睡着了,睡觉之前给他们滴过眼药水,红血丝退了一些,二宝睡觉之
前,小手手拉住元卿凌的衣袖,睡着之后也没有马上松开,这是从没有过的事情。
“你们的小脑袋瓜子,到底隐藏了多少潜能?是你们救了妈妈,是不是?”元卿凌抚摸着小脸蛋,喃喃地道。
宇文皓从身后抱着她,担忧地问道:“孩子会有危险吗?”
“按照目前看来不会,但是二宝必须得好生教育,确保他们有正确的是非黑白观念,否则真会为北唐招致灾
祸。”
宇文皓拉着她坐下来,面容严肃,仿佛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对元卿凌道:“等南疆局势平定之后,我想
培养一个人。”
元卿凌道:“你现在不是开始培养一个团队了吗?我记得你原先说过的。”
“不,不是团队,我想培养一位北唐未来的储君。”
元卿凌神色愕然,“储君?为何?”
宇文皓慎重地道:“经过二宝的事,我忽然萌生出来的想法,还没成熟,但是我估计真会去做,老元,有一
个问题你想过没有?如果我当了皇帝,那我们的孩子始终有一个是储君,如今看是包子,但是,五个儿子各
有能耐,万一他们其中有一人觊觎包子的帝位呢?”
元卿凌怎么没想过这问题?他们兄弟几人也曾为了储君之位都个你死我活,虽然如今看似都大局定下,可老
大还在折腾,老四心思不定,兄弟倾轧的事情时有发生,如果日后她五个儿子为了储君之位争夺不顾手足之
情,她宁可死了也不愿意亲眼看着。
“他们日后会否有雄才伟略,我不敢说,但是能耐必定是有的,尤其二宝,他们今日能感知你的危险甚至隔
空救了你,这些事情我前所未闻,实在是太让我震惊了,老元,我不能冒险,不能拿儿子的性命和北唐的未
来冒险,这皇帝,我不当也罢。”
元卿凌轻声道:“但是,父皇肯定不同意。”
“暂不与他说,我会私下观察,看谁有帝王之才。”
“但现如今你几个兄弟,你觉得谁有这本事?”
宇文皓想了想,“老十现在还小,难说,老大和老二都不行的,老大私心重,没担当,老二优柔寡断且心思
不在朝中,如今难得奋发也是二嫂督促,老三就不必说了,他在军中惯了,性子不羁不受管束,老七也不行
老七感情用事缺乏远见,老八不必说。”
“所以,是老四和老六老九?你想在他们三人中选一个?”元卿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