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奶奶称呼老夫人为县主,因来之前就知道元卿凌曾得这位县主的照顾,因此她也是十分感激,只是不好表现出来。
到了中午的时候,元卿屏也回来了。
元卿屏自打嫁给顾司之后,就很少去楚王府里看元卿凌,这自然是因为新嫁的媳妇,需要熟习规矩,顾家是大家族,婆母是郡主,虽然十分亲和,但是府中规矩严明,比不得在闺阁里。
元卿凌看着妹妹比往日圆润了些,脸色也十分红润,知道她过得好,便开心了。
姐妹二人便在暖阁里头叙话,元卿凌拉着她的手问道:“顾家的人对你好吗?”
元卿凌一点都不担心顾司会对她不好,她见了顾司几次,顾司眉目里都是荡漾着欢喜,可见是十分满意婚后的生活。
元卿屏道:“好,公爹婆母对我都十分好,家里大大小小,也都不需要我劳心,不过,婆母说我日后也是要接管府里府外的事情,便手把手地教我看账和管理,得空的时候带我出去见人应酬,如今我认识的人可多了。”
元卿屏说着,自己笑了起来。
元卿凌不担心她适应不了这种生活,这个妹妹还是很刚的,懂得为人来事,想必经过一段日子也是个长袖善舞的好主母。
“不过……”元卿屏说着,微微皱起了眉头,“顾家人人都好,唯独五姑娘似乎对我有些偏见。”
“五姑娘?”
元卿屏郁闷地道:“是的,二房的五姑娘顾康曼,她母亲是褚明阳母亲的表妹,她与褚明阳也算表姐妹,或许因为这个缘故,对我十分尖酸刻薄,连带二房那边对我也没好脸色,若是还在静候府,我肯定怼得她体无完肤,但是如今我得顾着我婆母的体面,只能忍气吞声。”
褚明阳的母亲没了,作为表妹的二夫人肯定是对元卿凌痛恨至极,因为褚明阳母亲之死和喜嬷嬷有关,和元卿凌多多少少也沾点关系。
元卿凌道:“说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元卿屏白了她一眼,“说什么连累呢?这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是她们自己小气,不碍事,我就当听狗吠了,再说,明年开春就十六了,说了人家就得出嫁,也碍不着我什么事了。”
说到亲事,元卿屏忽然笑了起来,神秘兮兮地道:“之前我听说那柔勄县主喜欢姐夫,后来她和她母亲不是在宫里头闹了事吗?这事闹开之后,太后虽然没怎么责罚她们母女,可我听得郡马爷回府之后就跟郡主大吵了一架,柔勄县主帮着母亲,也被郡马爷责罚了,后便马上为她定下了一门亲事,知道定的是谁家吗?”
元卿凌下意识地问道:“谁家?”
元卿屏笑着道:“冷家,国子监冷大人的三弟冷顾言,只是,那冷顾言是庶出的,郡主肯定不会同意,发了话出来,定冷家可以的,但是必须是嫡长子,也就是冷静言大人。”
“闷葫芦?那柔勄县主呢?她也看上闷葫芦了吗?”若是别家,元卿凌还没兴趣知道,但是冷静言都这岁数了,和咱家四爷一样,依旧没个着落的,叫人担心啊,姓冷的都不叫人省心。
“看没看上冷大人不知道,但是她去跟我们家五姑娘说,她要嫁给姐夫。”
“你家五姑娘跟她也是要好的么?”元卿凌一怔,世界真细小啊。
“没错,手帕交。”元卿屏冷笑一声,“一丘之貉,沆瀣一气,不是好东西。”
“那她去跟你们五姑娘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元卿屏掩嘴偷笑,“那天五姑娘对我说了几句讽刺的话,说日后等柔勄县主嫁给了太子,看怎么收拾我们姐妹两人,我顺势问,她便都说了,得那得意劲,了不得啊,真叫她嫁给了姐夫,你只怕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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