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世文看出我不开心,不知道什么时候买的花束,从背后捧给我。
我接过闻了闻清新淡雅的香味,他肯定参照了别人的意见。一大束蓝粉玫瑰跟他一样柔软美好。
我们算是学院内众所周知的模范情侣。
我有次跟麦世文出去吃饭,我在饭桌上问他:“毕了业之后,你打算去哪?”
“我打算跟朋友一起创业,你要留在学校里吗?”
“没有,我打算开一家花店。”
“好,到时候我来帮忙。”
我们分开是在毕业的第一年,不过学校的毕业典礼我们都去了。
大家都不知道我们已经分手了,在聚餐的时候起哄。
各自都心照不宣的保留了体面。
我筹备了整整一年,看好路段,买好店面,装修设计等。
我很早就开始准备花店的设计图,亲自设计,花了8、9年的时间。
但是好景不长,开业没几个月就得到我爸生病住院的消息。
花钱如流水我把店面关了,那天晚上我看着父亲被推进手术室再也没有亮起来。
我熬了整个通宵,喝很多很多的酒,麦世文打电话给我,告诉我他结婚了,结婚日期定好了,他希望我到场。
我拒绝了。
有一个经常来花店的客人,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听说我的事情,问我愿不愿意合作开一家酒店。
他把所有的东西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也写在合同条例上,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就答应了他。
我妈在我爸在世的时候,他们就已经离婚了,她嫁给了另一个叔叔,我对这个叔叔没有任何印象。
我妈希望能够得到她女儿——我的祝福。
我不是一个残忍的人,也不是一个保守的人,我去了。
婚礼结束,老房子留给了我,我收拾东西的时候找到了小时候的讯机,还能用,开机后一系列的未接电话和群聊消息。
我取出里面的数据条安装在新的讯机上,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不停的翻看。
四人组群聊的消息停留在最近,他们商量着一起去爬山。
酒店开业很忙,等我终于有时间喘口气,自己一个人去爬了松语山。
老道长瘦骨嶙峋,脸上的斑密密麻麻,道童只剩下不谙世事的感觉。
老道长给了我一串十五珠,我掂了掂手里的份量,笑了起来:“老道长,来爬山的每个人你都会给吗?”
“非也,这是你朋友的。”
“谢谢。”
我下山后,一通电话打过来告诉我晚上有个客人举办的聚会,必须到场。
我先到,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我都认识。
给我打电话的那个合伙人不在。
我明白。
光拾还是一副欠揍的模样:“来了,你再来晚一点,汤圆就把菜全吃。”
汤冰涵拉我进去:“那是你,快来坐,我们都好久没见了吧。”
“很多很多年好吧。”
我说:“确实很久没见。”
我把十五珠拿出来还给邬子善:“你的东西落下了。”
邬子善拿走戴在手上。
总觉得跟记忆里相比,珠子的光泽暗淡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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