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秀无可奈何的道:“如今此案被五哥交给了孟光仪,大娘又不是不知道此人的厉害,上回七姐托我去迷神阁打探些消息,结果在平康坊外就被他亲自堵住,打发了走……”
“勾栏之地的事情你不清楚,我当初扮作郎君去胡闹过几次,倒是知道一些的。”薛氏沉吟道,“长安县衙接到报案乃是辰末,这时候若是别的铺子怕是已经开张许久,但那日并非休沐,平康坊这时候本不该有太多的人,哪怕是迷神阁这样数一数二的馆阁也是一般。譬如任秋在五更三点坊门开启后不久就进了阁,寻常时候是进不去的——也是他时常如此,阁中才会特特给他留着人开门。”
元秀疑惑道:“大娘的意思是……”
“那人一定是阁中熟客,迷神阁这样的馆阁可不会随意留生人过夜。”薛氏眯起眼,“孟光仪是男子,咱们梦唐逢着年节聚宴请教坊中人献歌献舞、召北里诸妓陪坐都是常事,他不可能不知道!”
“我猜他放任杨太妃买通京兆府诸吏对那迷神阁外管事孟破野动刑,想是为了让杨太妃与此人并迷神阁背后之人对上?”元秀猜测道,“孟光仪素有清廉之名,却非无心机之辈,他坐镇京兆府多年,狱案判断严明无人能驳,除了精明能干与忠直外,能够巧妙的利用长安各方的势力达成所愿也是一个缘故。”
薛氏看了看她,微笑道:“孟光仪若是想这么做,为何不索性将迷神阁中有密道的事情公布出来,到那时候杨太妃这边得了理由,越发要置迷神阁于死地……迷神阁那外管事身受诸刑至今不肯承认,不就是为了向那殴打任秋之人卖这个人情吗?”
“……难道孟光仪要成全迷神阁?”元秀懵懵懂懂的问道。
“五更三点坊门开,不久后任秋就进了迷神阁,按着往日的习惯寻了他的相好莺娘,这时候莺娘方才起来梳妆,送他去莺娘院子的迷神阁小厮并莺娘院子里的使女都被打发出来,只留他们两个。”薛氏缓缓道,“不久之后,有人从密道中出来,被任秋误解为莺娘另有相好,他还被这相好暴打一顿,因此含怒之下,将莺娘杀死!”
说到这里,薛氏淡淡一笑:“前部分是孟光仪在殿上所言,其实他在这里面已经留了漏洞给你们反驳,只不过你和昌阳都未发现,或者她是发现了故意不说!因为这处漏洞也是孟光仪所设的陷阱,为要试探你们是否与此事有关——昌阳也就罢了,你去过迷神阁的事,虽然不至于满朝皆知,但总有些人听到风声的,孟光仪身为京兆尹,掌京畿廿三县之治,你身为公主,在他辖下去过哪些地方,他心里若是没个数,也不会有长安孟郎之呼了!”
元秀疑惑道:“大娘说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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