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夷简虽然自见元秀后再无意娶李十七娘,但对这个自小常见面的女郎还是有些了解的,李十七娘固然颇有城府,只是大事上面却不至于信口胡说,她既然敢当着楚沾与古薇娘的面说了此事,那么就不会是说谎,只是想到了李十七娘又想到元秀,贺夷简当然不肯轻易相信魏州会出什么事,实际上因着贺之方别无兄弟在世,膝下又只有贺夷简这么一个独生的爱子,若是当真出了事,反而会吩咐身边人密不宣布,装作若无其事,私下里等楚殷兴的寿宴结束了再赶回去,以免生乱。
像这样公然的叫他回去,尤其楚殷兴的寿辰就在后天,想来也知道至少贺之方本人是没什么事的。
他漫不经心的问道:“是什么事啊?”
李十七娘似笑非笑道:“这是贺家的家事,我可不好插嘴了。”
楚沾听到这里,也顾不得和李十七娘计较先前之事,赶紧道:“家父的寿辰虽然就在两日后,但有贺家大郎君在此,六郎若是有什么不便这时候回去也是使得的!”看那情形只要贺夷简点一下头,他恨不得马上去帮着备车。
贺夷简看了他一眼,笑了一笑,起身对古薇娘一礼:“十七娘既然特特前来传话,事关魏州,我总要去问个清楚,却是要先告辞了。”
古薇娘与他也见过了两回,贺夷简的态度始终若即若离,她邀了七次连这一回在里面也不过来了三次,看起来对她一点也不热情,但到场后却是彬彬有礼,说话行事都是极客气的,因此此刻见贺夷简告辞,古薇娘自知拦他不住,何况她这会拦了人下来也没什么意思,便柔声道:“贺郎君请便!”
贺夷简拱了拱手带着夏侯浮白离开,这边李十七娘却没有走的意思,反而走到了贺夷简方才所坐的席上不客气的跪坐下来,抬手拿起面前还没来得及被收拾下去的残茶看了看,懒洋洋的道:“这霍山小团在寿州贡茶里面也是一等一的了,就是我在幽州每年所得的也不过那么一点儿,还是因为父亲特别疼爱我的缘故,按着古家的家世想是只有家主才吃得起,古家娘子这里的想是田夫人给的罢?”
楚沾原本见贺夷简被支走,正在得意,想趁这机会留下来与古薇娘说一说话,见李十七娘非但不走反而话里话外对古薇娘态度不善,他忍不住怒道:“十七娘子已经找过了贺夷简,贺夷简都离开了你为何还不走?”
原本他一个郎君就算对李十七娘不喜也不至于如此态度,但楚沾素来爱慕古薇娘自然舍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只是李十七娘听了这话眼睛也没眨一下便道:“三郎哥哥这话说的可是伤人的心了,是魏州出了事要贺家六郎赶回去,又不是我幽州出了事!再者我到淄青来也是为了给楚家伯伯贺寿,三郎哥哥这么说,可是楚家伯伯不喜我幽州?若是如此,我这便去告诉了六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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