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元秀公主病了?”杜野难得来寻杜拂日,劈头便问。
“堂嫂昨日才进宫去探望过表姐,三哥当比我更清楚才是。”杜拂日淡淡的笑了一笑,将手中书卷随手放到了一旁,有些奇怪,“七哥一向性格跳脱,关心这些倒也罢了,怎么现在三哥也来问了?”
杜野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听说只因杜默在你与那位贵主下了一夜棋后,担心你过于劳累,催促了一句你离开珠镜殿,结果,你才回到鹿剑园中,就阴了他一把,害得他被濯襟、濯袂到这会都气恼着?我想你束发已久,也快要及冠了,难得对女郎这样上心,自然要关心几分。”
“让三哥操心了。”杜拂日不动声色的问,“今日过来为何没带慎郎?”
“他昨天跟着韦氏进宫,在韦华妃那里吃到了几种点心,一直惦记着,今儿又缠着他母亲带着他去了。”提到这个唯一的嫡子,杜野顿时敛了笑,露出几分愁容,“父亲总觉得慎郎气度不够,难得华妃喜欢他,听韦氏说,慎郎在宫中倒还比在家里畅快些,让他常过去也好,反正有叔父在,宫里虽然是邱逢祥的地方,想来也不至于有什么事。”
解释过了,杜野复看向了杜拂日,皱眉道:“这几日,坊间传遍了你留宿珠镜殿之事,皆说你与元秀公主已经有了私情,这究竟是叔父的意思,还是你在怜香惜玉?”
“留宿?”杜拂日有些哑然失笑,见杜野皱眉望着自己,到底点了一点头,轻描淡写道,“本月廿四是元秀公主及笄,笄礼后,宫中自会以新君的名义颁旨,使其下降于我。”
杜野听了,略微沉吟,颔首道:“这却是不错,那位贵主旁的不说,单是容貌也足以使人动心了,况且她又是太上皇的胞妹、新君姑母,如此也可安一安皇室的心。”
“皇室的心,不是一个公主联姻就能够安得了的。”杜拂日淡淡笑了一笑,“四十万神策军一日在宦官之手,皇室的心一日都要悬着,就是宪宗皇帝当年,又何尝有一日安枕?”
杜野淡然道:“自宪宗皇帝去后,如今宗室里面,看来看去,皆是平庸之辈,守着宗室之名,过一过富贵日子,也就罢了,邱逢祥究竟是阉人,他难道还想篡位不成?”说到此处,杜野却是话锋一转,“只不过这位贵主美貌之名还是起自于河北贺夷简,你若尚她,不知叔父可有应对河北之良策?”
“贺之方畏惧叔父如虎。”杜拂日先说了一句,才继续道,“此事是叔父所准,三哥不必忧愁!”
“我不是忧愁。”杜野淡淡的道,“其实我是奉了父亲之命前来,你知道父亲如今为着老七的事情愁烦之极,所以趁着如今的时局,想问一问,能否给老七在宗室之中娶一佳妇?”
杜拂日脸色不变,神情却似笑非笑起来:“莫非他想让我将元秀公主拱手相让与七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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