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铺还没开张就把牌匾挂出去了没事么?”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欣赏了一下牌匾书法的孟知微问同来的庄起。
“你知道这字是谁的吗?”庄起问。
孟知微观察得很是仔细,早已看到牌匾后的落款,很简单,就一个简简单单的‘九’字,再联想一下庄起将皇帝墨宝挂在米铺的壮举,立即就知晓了答案:“难不成还真的是皇上?”
东离当今的皇帝,在还是皇子的时候排名第九,睿王爷排名第五。这位皇帝即位颇为顺遂,因为是幺子,得了太上皇的宠爱,又是嫡子,上头嫡亲的兄弟死光光了,自然就轮到了他。太上皇怕新皇地位不稳,退位后依然扶持了一段时日,最后死于急症。太上皇死了,底下蠢蠢欲动的诸位王爷就开始兴风作浪,最后睿王力压群雄,挟天子以令诸侯,成了新一代的权臣。
“皇上的墨宝自然要高高挂起,早早的以示众人,我们不能辱没了皇上的才华。”
孟知微对庄起的性子已经有些了解,很直白的戳穿他道:“你这是狐假虎威。明里暗里的告诉外人越人阁背后有皇族支持,替我避免了很多麻烦,也省了很多弯路。”她侧过身子,“不过,我对你的险恶用心有了更深的认识。”认识皇帝的人是庄起,与皇族有来往的人也是庄起,对朝廷对百姓有贡献的人更是庄起,甚至,在皇城里能够堂而皇之的将皇帝墨宝挂在自家店铺的人也只有庄起。越人阁的牌匾一挂出来,说不定很多人就已经认定了铺子背后的老板是庄起,与她孟知微没有任何关系。一旦孟知微与庄起有了矛盾,庄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越人阁占为己有。
庄起是什么人,闻炫歌而知雅意。他双手负在背后,一副视钱财如粪土的高人模样:“放心,皇帝欠了我不少人情,我求他一幅画很容易。他也知晓不是我自用,而是用来送人。你这越人阁的名号也早就在宫中女眷们面前路过脸了,他们都知晓这不是我自己的产业。”
孟知微很是无语,盯着他一会儿,问:“你在皇上面前提起过我?”
庄起撇开头去,故作镇定:“我只说起过越人阁,无缘无故提你做什么?让皇帝选你入宫做妃子?”他上下扫视了孟知微一遍,很是挑剔的道,“你也不用太自卑,你这容貌和身段,入了宫顶多封个婕妤就绰绰有余了。”
孟知微低头捏了捏自己的腰身,等到对方视线也落在上面后,才莞尔一笑,稍稍倾过身子,原本被襦裙给笼罩看不出身段的胸部顿时汹涌起来,柔荑覆着的腰肢在弯折中盈盈不堪一握,因为裙摆微提,露出缀着兔毛尾巴的绣鞋,半露不露,引诱着对面的男人恨不得将她整个人都笼在怀里揉捏。还有那张平日里看起来温婉的脸,被冬日难得的暖阳镀上一层朦朦胧胧的金砂,陡然间变得柔媚又清冷起来,黑眸里温水荡荡,红唇欲说还休,简直美艳不可方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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