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憩过后。就是柠七进入尧光书院的大考。彧卿先生特意让其他人同考。
一张纸上,有国学,有数论,柠七估计写完估计得一个时辰半。特别是后面,有一道自由发挥的论文。
柠七开开回回看了一遍,要认真做,她能做。
柠七看了周围的同窗。小时,奋笔疾书。景弋,咬着笔,两眼无神,思绪也不知道飞到哪。欧少,写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毫无疑问,小时是学霸,景弋和欧少是学渣。
半个时辰过去了,小时已经写了半张。而景弋和欧少星星点点。真不明白,先生是如何容忍他们?再看看景弋,眼睛都快眯起来。要不是先生久不久哼一声,景弋真能睡过去。欧少已经趴在桌子上,不过手中的笔还在动。就不知道写得对不对?
柠七再回头看自己,空白一片。先生坐在上首,视线时不时扫过来。
“柠七,为何还不写?”
“先生,我在酝酿”
“时间不多了”
“先生放心”
柠七开始提起笔。字写得不错,就是乱写。小时偷偷回头一看,把柠七的笔迹牢记于心。等他写完自己的那一份,拿出一张空白的卷子,仿照柠七的笔迹,把答案写上去。最后,时辰即将要到之时,小时写上柠七的大名。然后,有点紧张等先生宣布收卷。
柠七很满意自己的杰作。她随意洋洋洒洒写满整个卷子,然而离题万里。
“时辰已到,各位学子拿卷交上来”
“柠七,你真厉害”
景弋瞟了一眼柠七的卷子。字,写得整整齐齐。可他就算学渣,他也能看得出,柠七答得一塌糊涂。这种成绩怎么能去先生眼里,更不用说夫子了。
幸好他有两种准备。柠七写不对,也没有关系。
“柠七,我帮你拿上去”
“行,麻烦你了”柠七偷偷笑了。明天宣布成绩之后,她就可以走了。
景弋收了她的卷子,还收了小时的卷子。等一堆人一窝蜂冲上去交卷子时,把柠七的卷子换下来。
太阳已沉。彧卿先生收了卷子就要走。
“先生,这成绩还没出来……我今晚能回家?”
“可以,明早你过来听成绩。如果过了,以后你就同他们一起学……”
“先生,我明早来听成绩”,柠七还做了一个失望的表情。天知道,她内心有多高兴。明早再来听一听,然后她就可以回去了。
“景弋,成绩还未出,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
“家有美人等”
“哟……你的美人以后可能要独守空房了。行吧,今晚回去好好收拾……”
“哼……”
柠七提着小包袱下山了。
璟言依然独自站在山亭上看柠七下山。那背影很消瘦,最后,背影消失。
今年的梨花开得很盛。随着日沉,山上开始起风,一大片梨花瓣吹过山亭,一直吹到看不见尽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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